辉赫火柱,通天彻底,号令虚空无穷火气,宛如火之帝王。
以赤旗令之威能,化作燎原烈火,虽不能焚山煮海,但也可熔金炼铁,破先天罡气只如等闲。
甄诚纵是先天绝顶高手,但接连与三大先天强者交手,硬碰硬之下,也是气息为之一涩,稍有顾忌不及之处,竟被那恐怖强悍的火劲侵入体内,不过短短数息时间,竟经由经脉,颠倒入整个周天循环,身如烈火焚烧,体表有腾腾热气冒出,汗水蒸发,化作缕缕白雾飘散。
“嘶,赤旗令果然是天下闻名的火道绝学,不世神功,其威能竟如此厉害。”
甄诚心中无比惊诧,此前他虽有意向孟延讨教赤旗令的武功,但此门绝技向来只是以宗师武道为传唱,更高深处并不涉及,因此也只当做丰富见识,增加手段的路子,并没真的有取之而后快之感。
此时却略感后悔,若知道自己要被这火劲侵入,即便只能从孟延身上得到一些后天法门,也足以叫自己多几分自保手段。
当然,眼下一切尽都是虚幻,到了生死关头,也无谓后悔这种情绪,只得倾尽所能,为自己挣出一个未来,手段也愈发凌厉。
于空中腾挪间隙时,自顾将手腕处隐藏缠绕的一串细小佛珠震碎,化作漫天花雨之态,洒向那赤旗令神功所演化的漫天火海之。
这细小佛珠,乃是内卫所赐之奇门宝物,内中有天地所成之精元,只需武人以自身内力,真气激发,便可发出偌大威能,在面临绝境之时,或可作为底牌。
甄诚眼下并非是希冀用此佛珠来为自己打开一条生路,只是想要给自己争取片息时间,让他运功驱除体内的火劲,以免功体受损,根基大伤。
还别说,那一颗颗细小的佛珠在洒向赤旗令火劲之后,竟然爆发出大片大片清宁罡气,宛如天降甘霖,连赤旗令之火劲也被这手段给尽数浇灭。
甄诚则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打通了体内的三十处气窍,以新得的天武奇书中的一篇法门,接引天地元气,凝练肉身,将体内的火劲尽数排除。
虽因为过于急躁,而使得肉身稍有损害,但也避免了永受火毒灼心之苦。
但,他面对的终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还是一群武功极为高明之人。
在他终于飘落于地上,便有多人重重围聚而上,罡气呈现五颜六色的缤纷之态,恐怖的招数也是一股脑打出,甄诚满目悲愤,却终究只能勉力维持。
在吕乐,周虎两人也加入后,不过十几招,便被困住气脉,毫无反抗之力的擒住。
吕乐和周虎来到近前,看了眼甄诚,见他是一副老农模样,知道必是用了易容之法,也不在意,叫人仔细守好,不得折辱,不得私自询问,便往另一间堂屋而去。
孟延所在的房间内,此时他已经一改此前被囚禁的狼狈模样,恢复了翩翩公子之态,满是欣喜和惊诧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对他的武功造诣,赞不绝口。
说实话,若非他亲眼看到孟川出手,根本想不到,曾经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如今竟然如此厉害,武功不说直追长辈,那也是青年一代的佼佼者。
在他游历江湖这些年里,和孟川一样年纪的人,几乎没几个比得上他。
孟川见到自家亲哥哥也是十分开心,只是,对于这位惹事的哥哥,也有点不满,道,
“哼,若三哥你一早就勤修武功,在大伯和父亲的指点下,未尝不能发挥我孟家赤旗令的绝顶神威,何至于有今日之厄难?”
其实他还有心数落孟延的一些荒唐之举,给孟家惹下大麻烦,但到底是自己兄长,给他留下几分颜面,没有抖落出来。
孟延知道自家弟弟这是在表露不满,却也没当回事,弟弟就是弟弟,难不成还能教训自己这个亲哥哥不成?
笑嘻嘻的揽着孟川的肩膀,勾肩搭背道,
“好了,好了,我这武功不济早就是家里人的共识了,哪还用你小子再数落一遍,仔细给哥哥说说,你是怎么练出的这般高深武功,貌似孟希孟文那两货练武也算勤勉,但也没有你这般厉害吧?”
孟延离家的时候,孟希孟文两兄弟武功也只能说凑合,相比起现在的孟川,那也是天上地下,没有任何可比性。
说那两兄弟本事不济吧,倒也不尽然,有一部分是孟继祖要磨砺两人性子,打磨他们根基,也有一部分,则是他们天赋所限。
这就导致孟家看起来好像是后继无人,大房的两兄弟没什么能耐,三房的孟延也是个棒槌。
可以说,在孟昭横空出世之前,孟家人都将希望寄托在孟川身上。
除了孟川本身天赋过人,诚心武道之外,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人选了。
但,即便是这样的孟川,按照孟延推算,武功在这个年纪也就是堪堪到达冲击先天的层次,能不能成还要另说。
可孟川的表现实在是大大的给了他一个惊喜。
虽说他自己本事不济,也没什么雄心壮志,但弟弟有能耐,他还是与有荣焉的。
孟川叹息一声,
“多亏了在四哥手下磨砺,又有四哥耳提命面的教导,才有今日之功。
三哥,你这次能安然无恙,也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