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心动归心动,若叫他们这些一方之杰就这么上前拍马屁,投靠,那也是万万不能的,既然这社稷鼎和潜龙龙脉关乎问鼎山河位格,自己如何不能谋划一番,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也绝不会放弃。
这就像是现代人买彩票一样,哪怕知道中奖的几率很小,很小,买彩票的人依然前赴后继,因为谁能决定,下一个中奖的人就不能是自己呢?
说白了,还是心中有着念想,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念想,躺平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很少。
其实相较于其他人,这木易心内也是激动万分,因为他对于位格一说,也是丝毫不了解,只知道这社稷鼎关乎他杨家复兴之大任,必须要拿到手中。
他也十分理智,并没有因此就晕头转向,被忽悠的找不着北,而是冷冷道,
“你说的这些的确很吸引人,所谓问鼎山河命格,连我也不知晓,不过,你依然无法解释成空和尚,你,我,甚至这些人都聚在一起的这种巧合,或者说阴谋。”
孟昭此时也不得不对这这木易点个大大的赞,不愧是有可能得到中古皇隋遗留传承之人,的确是有着足够的理智,没有因为美好的前景而忽视脚下的陷阱。
“木易公子,其实你该相信,这就是巧合,这种巧合,就像是你在这犁首山中,气运惊天,百无禁忌,巧合就像是我们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做了特定的决定,来到这里,和你相遇。
这就是命运的力量,你,我,和尚,还有这些人,能来这里,都是命运的抉择,不然木易公子你如何会恰恰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入山,而不是别的时候?”
关于这一点,木易也有点沉默,不错,这也正是他觉得稀奇的地方。
首先,他因为自家身份的关系,在江湖武林是十分低调的,从没有过出格的举动,所以,基本排除被人监视,设计的可能。
其次,他这次选择来犁首山,并不是受到其他人的蛊惑,影响,单纯只是觉得,他应该来看看,是一个随心而动的决定,这也和宇道人所说相符。
故而,现在他也陷入纠结和沉默当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极为忌惮的宇道人,因为他的直觉,始终在告诉他,不要相信这个人的鬼话。
“好一出大戏,说了这么多,宇道人,你当真认为,只有木易才能得到这里最大的造化吗?”
白三公子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流,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更挑起了他心中无尽的野望,所以这镇邪金殿,他更加志在必得。
只是,他也想知道,单凭一条龙脉,就能让木易在这里所向无敌,没人能杀的了他?
甘明峰此时也有点异样,一来,他觉得自身的那次变化,伤势的回复,实力的暴增,鼎纹的出现,乃至识海当中黑色种子的生根发芽,可能和那社稷鼎有关。
二来,他又怀疑,他梦中的那鼎,邪气更多一些,和眼下这宇道人所言的人道圣器,蜕变为正道的社稷鼎,似乎大不一样。
是当中出了什么差错,导致那隋炀帝和大隋国师的谋划失败了吗?
另外,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看了孟昭一眼,假如那木易真是这镇邪金殿内遗藏命定的主人,孟昭在他面前,又算什么呢?
自己,是不是也该为将来打算,考虑一番,或许,投靠这皇隋后裔也无不可。
毕竟从自己和孟昭的关系上来看,他和孟昭还是有仇的,毕竟是故意挑起七星楼和南安孟家的推手之一,这个仇是很难翻篇的。
相反,他和那木易却没有任何恩怨,若是投靠这位,自己能得到一个靠山的同时,也不用担心被找后账,最终被清算。
从这方面来看,孟昭其实并不是一个好选择,木易才是。
但,作为一路上眼看着孟昭各种神奇表现的甘明峰来说,在不确定这位北孟龙王会败在木易手上前,是不会轻易做出选择的。
毕竟,眼下场上武力最高的,可从来不是什么那宗师强者月先生,而是孟昭这位享誉天下,威名赫赫的顶级天骄,北孟龙王。
“我当然确定,其实白三公子,你能单凭一个所谓笔记,走到这里,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而且还钻研出了这样一个阵法,来克制那高句丽邪器。
可惜,终究是棋差一着,灭邪度记中,可从来没有记载这潜龙龙脉,所以,你想要收服这潜龙龙脉,就得单靠自身,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吗?”
白三公子阴森的瞪了眼宇道人,眉心挤出一个川字,冲着那六个童男女使了个手势,便见到这六人再次挥舞阵旗,布置大阵,形成一个云雾状的结界,朝着那空间试探而去。
然而,在接近那被无数虚空锁链,以及蓝色巨龙困住的方形空间时,一股强烈的震动迸发开来,一缕气息溢散开来。
还不待众人提防,便见到那六个持着阵旗,化作云雾状,隐藏在其中的童男女,在这缕气息的震荡下,纷纷被弹出数米。
那六杆阵旗,在空中被纷纷断折为两截,六个童男女的身体,本来风华正茂,此时却在短短数息时间,走过一声,躯体变得苍老,腐朽,不堪,并很快的吐血而亡。
这一幕,看得陆猴儿,许庭筠,甘明峰等人一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