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科学是有成本的。

小川杠让大家回忆一下：“我们身边这么多人，有几个是真正对科学表现出学习的好奇心的，有几个人单纯只是享受科学的便利？如果我们对那些人强制进行教育会是什么结果？”

很显然只有一个克罗姆是真心想要学习的，不要说原始人不想学习科学，没有感受到科学的乐趣，就算是大木大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都没想过学习科学，他一直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工具人，在大木大树看来动脑比出力更累，而很多原始人也是相同的想法。

所以说科学的产物虽然吸引人，但科学本身却并不吸引人。这就是人类的怠惰，能够直接得到结论的事情，就不想推导。

“果然好麻烦。”石神千空本来也没想过这种事情，他想着的是把二十一世纪的人都复活过来，到时候各司其职就好了，二十一世纪的荣光很快就能恢复。

然而石神千空也知道二十一世纪之所以没有爆发战争，就是因为核弹的存在。在二战结束之后的七十年和平中，并不是人类变得开窍了，而是因为核弹的保护。人类依旧认为抢夺别人的财产才是最容易的致富方式，以国家为主体对外进行战争和侵略依旧是二十一世纪的主流致富经。

只不过因为有核弹，所以很多国家不敢实践侵略的致富经罢了。

当二十一世纪的人出现在石器时代，那么战争定然不可避免。可是不推广科学还真是不甘心啊，但强行推行科学只怕会事倍功半。

“那能不能把科学当成宗教来推广？”大木大树不忍心见好友伤心，既然科学成本高，宗教成本低，那两者中和不就可以了么？

但这个提议被石神千空拒绝了：“这是不可能的，其实这个部落中的百物语就是把科学当成了宗教。我成为酋长之后，巫女已经把百物语的故事告诉我了，可以知道当初编写百物语的人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他们把科学知识包装成各种故事，希望能让后代的人世世代代流传。可流传是流传了，但部落依旧是部落，你们也发现了百物语对部落的发展根本没有多少帮助。他们依旧只有几十个人口，过着最原始的生活。”

“啊，那怎么办？”大木大树看着两位好友，他也很为难。好复杂啊，他的大脑cpu都要快燃烧起来了。

“其实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好基础，如果真的想要发展科学的话，可以先传播一些简单的科学道理和务实的发展观念，等到以后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再把复杂的科学理论套上去就好了。虽然新旧的冲突必然会导致世界的矛盾，不过我们依然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怎么做？”不知不觉两人都跟着小川杠的节奏。

“那就是选择石像，分批复活，让一些科学家的石像带领一代一代的原始人发展，一点点地重塑科学，给每个时代都带去符合时代气息的科学观念。当然这是一场赌博，并不一定能成功，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小川杠提议：“比如说石神你老了之后，可以选择复活一个石像作为你的接班人，这个石像有和你一样的科学理念，也有带领原始人的责任心。”

其实就是挑选继承人，原始社会继承人问题永远是个大问题。

从禅让制到继承制，从兄弟继承到父子继承，再到选举继承。从古自今继承权的问题都是非常重要的，而对石神千空他们来说，全世界的石像都是他们继承人的候选者。

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小川杠知道如果想要推广科学这种高成本的意识形态，也不可能一口气达成：“那么我们可以转化成为时间成本，选择一个又一个的无私奉献的科学家为继承人，不断继承科学的意志。”

石神千空握紧了拳头：“说的好，我们人类从在地球上能够生存几亿年，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残酷选拔和淘汰，最终成为地球的主人，就是因为我们能把意志和知识传承下去。小川，你说的对，如果想要传播科学，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回顾人类整个历史，人类就是把接力棒一次次地传递给后人，最终才有这样的成绩，所以石神千空完全支持小川杠这个‘复活继承人’的传播方式，把成本最大可能地变为时间成本，这是人类最擅长的。

看到两个好友达成共识，大木大树欣慰地笑了。

确定了继承人问题，可以说就是解决了原始文明最至关重要的问题，以后他们可以全力发展了。

另一边司帝国的斯巴达麻将大赛还在进行，而杜兰自然在想着未来的事情，现在司帝国内部已经是尔虞我诈了，虽然不过几十人，但却有几条不同的路线。

杜兰一条，冰月一条，狮子王司一条，其实还有一些没表现出来的。

杜兰现在正想着添点什么其他的科技，都有了纸张，要不要搞个印刷术或者来一个烟花爆竹之类的？

当然还能开发更多的纸用品，比如风筝、灯笼、孔明灯、纸窗。

烟花爆竹的话，主要还是硝酸太少了，虽然大家的尿液也都收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