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的城市废墟中,一个身影坐在残垣断壁中,这很容易让人认为是错觉,毕竟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不会坐在这种地方。
不过很遗憾,这个人的脑子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好使。
而且那不断在黄沙掩盖下闪烁的蓝白色光芒似乎也在诉说着这一事实——真的有人会闲着没事坐在黄沙天里。
此时脑子不是很好的沈竹此时看到的风景却完全不一样,在他的周围球状的风墙将他包裹以免受风沙的侵扰。
而他的手中是一枚白色的结晶,似乎隐隐散发出阵阵寒气。
“律者核心,终焉律者……呵,这种无处宣泄的欲望啊。”沈竹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方才,沈竹为了试验崩坏能对他的腐蚀程度来到了太虚山的生物研究室,并取走了其中的冰之律者核心。
而在风沙中经历的那种感觉让沈竹心中升起一丝苦涩:“虽然还能控制的住,但似乎真的已经快到极限了。”
如今摆在沈竹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找到侵蚀之律者并复刻其权能主动选择成为一个被崩坏驱动的普遍意义上的终焉之律者。
又或者,放弃侵蚀之律者的权能,然后以这十一种权能与其他人合作进而挑战终焉。只是真正见识过终焉那种通天彻底威能的沈竹并不认为如今有谁能与其抗衡。
思索无果的沈竹最终放弃了思索,将冰之律者的律者核心放进虚数空间选择找个地方散心。
……
逆熵中,塞西莉亚已经被德莉莎接回天命照顾,而琪亚娜则似乎仰仗着克里希那那极其离谱的脚力往返于南美与欧洲。
日式风格的和室芽衣一副极为干练的模样手持一柄木刀对着眼前的一卷草席进行着素振。
点滴汗水滴落在地面的榻榻米上。
“如果只有这种程度你永远也比不上琪亚娜。”与芽衣的声音并无二致,只是更加的冷冽一些。
清楚这个房间基本不会有人进来的芽衣听到这个声音也没有意外,冷声道:“和琪亚娜没有关系,这只是一些日常训练而已。”
“没有长进的日常训练再做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仅有芽衣能够看到的雷之律者以虚影的形式靠在墙边。
“这只是素振而已,更何况这只是一把木刀。”芽衣一边说着一边没有停止自己的训练。
“我再怎么说对你而言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你自己也清楚,如果无法在力量上更进一步,那你那天对她做的事情只会是她的‘施舍’不是你自己挣来的。”雷之律者突兀的提起了那天琪芽两人在那昏暗的角落中发生的故事。
芽衣的脸忽的一红就连已经练习无数次的素振似乎都有些歪曲。
“哈哈哈哈哈,这就害羞了?看来你也就这种水平嘛,要是那么那个背叛者来恐怕已经一刀砍过来了。”雷之律者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窗边的沈竹道。
“!”芽衣立马惊讶的回头看向沈竹:“沈竹哥……你听到什么了?”
“什么什么?”沈竹一脸懵,毕竟他才刚到这里不到五秒,最多就是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雷之律者的气息。
“真的没有?”芽衣对此表示明显的怀疑。.
“你要是愿意说我当然也愿意听,还有,雷之律者你现在也没权利说我,单就崩坏而言,除了第十律者都是背叛者。”沈竹迅速的把自己归为和雷之律者一类的律者。
“你管我!”雷之律者十分不满的说道。
“沈竹哥你能看到她?”芽衣对于沈竹与雷之律者之间的对话感到清奇。
沈竹却是摇了摇头:“除了你之外没人能看到她,不过对于律者而言其实还是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的,大概就是明知那里有东西,却看不见的感觉吧。”
“所以……你什么都没听到?”芽衣将问题拉了回来。
“确实,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沈竹摆了摆手示意道:“两位继续,我就看看。”
“……”震耳欲聋的沉默过后两者最终决定无视沈竹。
“一直进行这种毫无长进的训练你也只能一直在现在这个位置。”雷之律者无情的评价道。
“可它只是个素振啊!”芽衣似乎有些耐不住了。
简单两句判断出现场形势到沈竹再次开启了闲着没事便好为人师的勾当,出声道:“雷之律者说的其实也没错,一直进行已经无法精进的技法也只会原地踏步而已。”
“可它只是个……算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芽衣最终放弃了解释。
“它只是素振,一个基本的不能再基本的动作,可就算是用木刀做出的素振……”沈竹说着从刀架中抽出一把与芽衣并无二致的木刀。
似乎很不习惯的颠了颠,随后干脆学着芽衣的动作来到草席卷前气息下沉心若明镜,在冥冥中摸到了一点剑魂的边界一剑落下,草席卷已经被沈竹斩去大半。
“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