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家伙是磕*药了!”
由精通灵魂巫术的萨满、擅长药剂学的炼金术师、经常与人体打交道的死灵法师组成了课题小组,合力对几具被乌弗瑞克带人扛上城墙的尸体进行了解剖和化验,最终得出了结论。
在那些尸体的大脑里,他们发现了一种奇怪的代谢废物,经过由施法者主导的逆向还原工作,得到了一些浅黄色的粉末。而正是吸食了这种东西,才让那些人在白天如此舍生忘死。
除此之外,萨满巫师还尝试从那两具尸体原主人的灵魂处,获得更多的信息。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两具尸体的灵魂都遭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污染”:虽然死者的灵魂浑浑噩噩是正常的,但是他们的这种浑浑噩噩却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溃烂”感。就连某些巴特祖魔鬼,对此都看不过眼了。
“这种东西是对灵魂的玷污!”
接到手下的报告之后,纳门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火。作为契约魔的他,更是从递交过来的那小份浅黄色粉末样品里,察觉到了深藏其中的、令其几欲作呕的深渊恶魔的恶臭。
“……伪王维克塞斯正在有意识地进行长期战争的准备。他第一批派来进攻的人,应该都是塔普特南部疆国的重刑犯,因为在解剖的时候,我们在两具尸体的胸口上都发现了文字烙印……”
看出最高指挥官面露不虞,呈递报告的课题小组负责人,尽可能地缩短自己的发言。
“……我们推测,那些囚犯服用这种药粉之后,短期内就会产生严重的依赖性。而伪王派来的督战队正是通过发放这种药粉,让那些囚犯们‘心甘情愿’地冲到城头下冒险……或者说,送死……”
“……他们的死亡如果能够给守军带来伤亡,对伪王维克塞斯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而即便只是来城墙下送死,维克塞斯也可以不受道德指责地处决一大批重刑犯,减少财政压力……”
人类要是恶毒起来,可能连纯种的巴特祖魔鬼也不够看。纳门心里嘀咕着,这是伟大巨龙主人奎斯曾经说过的一句名言。不过,对于伪王维克塞斯的行为,他并非完全无法理解,甚至隐约间还有些赞同:与其留着那些重刑犯浪费资源,倒不如将其转化为“死士”来贡献最后的力量。
“只不过,那家伙处理问题时使用的材料,实在是太恶心了。”纳门厌恶地想道。
……
第二天一大早,一名穿着甲胄、扛着旗帜,可是却没有携带武器的骑手从塔普特军营中疾驰而出,他操控着战马经过了遍布(似乎并没有派上用场)反坦克锥的前阵土地,准确停在瓦林斯堡城头的火枪射程之外。
这个人先是表达了一番愤慨,主要是针对软槭人和约姆斯联军侵略塔普特岛,以及占据瓦林斯堡这个疆国郡城的行为;随后又对守军趁夜出城击杀他们收敛战死者尸体辅兵等不名誉行为,进行了长达半分钟的批判。
最后,这个人向城内守军提议:“……主动投降并且交出武器,维克塞斯国王可以考虑在军队的监督下,让你们不流血地离开塔普特岛。”同时,他还表示,“这是国王能够给与的最后仁慈。”
只不过,因为他距离瓦林斯堡的城头实在是有点远,真正能听清他说什么的只是南面城门外的三角堡守军。而驻守这座堡垒的,全部都是联合军团的、共计四百余名士兵。别说其中大部分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语,就是听懂的人也在一边咒骂“侏儒种”,一边用火枪的弹丸作为回应。
劝降失败,那名使节骑手随即拨马掉头,快速返回本阵。距离瓦林斯堡三、四里格外的塔普特南部疆国讨伐军大营顿时忙碌起来,旷野里开始回荡着轮子的嘎吱声、牛群的低吼声、精疲力竭的人们的呼喊声。除了昨日布置在炮击阵地的火炮之外,塔普特人连夜运抵的十几门中型火炮,也被装在巨大的平板车上,每辆车由十几头阉牛拖曳,还有很多人拖着绳子,一点点靠近瓦林斯堡。
因为昨日构建的炮兵阵地——用泥土、预制的木栅栏,以及百人左右规模的炮兵卫队组成的小型营地——其实已经架设完成,而且那些操持火炮的专业炮手都提前拿好了每门炮的炮表,最多只需要配合炮镜观察、简单调整一下射击诸元,所以这些火炮只要卸在阵地上就能发射。
见到这个情况,瓦林斯堡城头上的各个基层指挥官,立刻作出相应调整。不少百夫长都让手下的兵长带人于城头抓紧时间用横木作为骨甲,再堆积多层装满泥土麻袋,制成简易的防炮洞。炮击的时候,守军躲在里面可以有效减少伤亡,等到炮击结束再出来对那些冲击城墙的敌人进行反击。
然而,令守军没想到的是,指挥那支讨伐军的人居然用起了“步炮协同”战术。
在他们进行应对炮击准备的同时,三支和昨日冲击水门城墙一样的重刑犯连队(规模百十个人左右),迅速掀开了覆盖在头顶的遮蔽物,从藏身的简易藏兵坑里跑了出来,冲向了位于城门前的三角堡垒。原来,昨天晚上,塔普特人除了派出收敛尸体(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