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个解释!”
格拉兹特怒气冲冲地瞪视着自己的间谍头子,连日来从抵抗前线传来的消息,已经让这位恶魔领主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半恶魔堪比翁。他真正的名字无人知晓,就连其雇主乌黯主君格拉兹特,也都只能用“万事皆三”这个代号来称呼他。
平日,他一般都居住在位于泽拉塔的一栋木制房屋中。为了确保安全,这栋木屋每个沙漏时都会随机出现泽拉塔一个随机的地点。
屋子里面,有着一间被称为“金色时机”的黑暗密室,此处是万事皆三真正的落脚点。
根据谣传,这名狡猾的坎比翁恶魔几乎知晓关于无底深渊的任何事。他之所以为自己取了“万事皆三”这个名号,正是以此来彰显对于位面哲学的理解。
无论是面对格拉兹特,还是面对其他什么人,他都喜欢用模糊而神秘的表达方式来回答问题:从三个角度来分析问题,或者为提问者提供三个不同的可能性……
除了格拉兹特之外,所有想要寻求其服务的访问者,必须为其提供三种献礼。
例如,一种是黄金,一种是白银,还有铜币,或者是从三种不同的魔鬼身上采集的器官。
这名古怪的学者——他借助幻术伪装成一名诡计多端的老吉斯瑟雷学者——有一段时间,曾在外域的印记城定居,并秘密地致力于联合巴特祖,塔那厘,和尤格罗斯魔共同侵略上层位面。那时,他会为此例行公事地造访泽拉塔,并向乌黯主君当面汇报他的计划进程。
格拉兹特本人深他存在的价值,于是常年派遣数名高等巴布魔替身来保护他。那些巴布魔因为已经被乌黯主君用魔法扭曲了意志和天性,所以每个都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万事皆三。
可是因为某些原因——还是根据谣传,这个万事皆三由于参与进一场意图颠覆痛苦女士对印记城统治的阴谋之中,并且事情最终还是败露了——他只能匆匆逃离了门城,回到阿格拉兹特来当乌黯主君的情报官。
目前,他的工作重点,就是替格拉兹特查清虫族的底细。虫族在三重国度肆虐了两个月,不仅致使乌黯主君损失了大量税收,还让很多恶魔贵族和普通恶魔对其失去了敬畏。
特别是后面那一点,乌黯主君是绝对无法容忍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恶魔,如果不能让恶魔足够敬畏自己,那些家伙一定会在暗中策划更多针对他格拉兹特的叛乱。混乱将会蔓延,他们会让阿兹格拉特乱上加乱。
“伟大的乌黯主君,”因为已经听出格拉兹特丧失了耐心,所以万事皆三在回答对方的问题时,不敢继续故弄玄虚,搞什么三个答案。“之前,我们已经从印记城查到了一些资料,那些虫子应该是自于机械境。而且,泽拉塔的几名位面生态学家,通过对被抢过来的虫族尸体进行解剖研究,发现它们大概率和一种名为弗米蚁族的种族有某些连系。”
“可能、大概率——这些词汇不是一个合理解释里该有的东西,我需要的是一个确定性的答案,以及该如何对付那些该死虫子的可执行方案!”格拉兹特大声咆哮着。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乌黯主君甚至用那长着六根手指的手掌,生生扼死了一只被其当作宠物的人面狮。
“万事皆三!”
他的嗓音陡然又升高了几分,震得宫殿天花板上簌簌落下许多贴作装饰用的银箔碎屑,在场所有恶魔身上沾了这些东西,全都感到一阵刺痛。
“好,我就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那么我就会把你用银粉腌渍起来送到印记城,当成一份礼物送给那位痛苦女士!”
听了这话,万事皆三顿时感到两股战战,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金色时机。
“该死的,”看着在家中那些高等巴布魔,万事皆三不由得心中暗恨道。往日,这些替身兼保镖能够为其提升多少安全感,现在就会让他感到有多么忌惮,甚至有有过之。
毕竟,这些巴布魔的意志,全都被乌黯主君牢牢操控着。他很清楚,若是自己敢流露出一丝想要逃走的企图,这些高等巴布魔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撕成碎片。而且,他也敢肯定,除了明面上这些高等巴布魔之外,格拉兹特在他身边一定还布置了其它的手段。
“我要见客户!”万事皆三向一名巴布魔吼道:“不用献礼,不用预约。你为我放出风去,这三天里,只要能够给我带来一些我需要的信息,谁都可以找我询问三个问题!”
没有别的办法,以往的渠道都已经试过了,万事皆三还是没有查出关于虫族的决定性消息。
这个种族仿佛凭空出现的一样,就连常年混迹印记城的老鸟,他们之前也没有听说过虫族。
所以,他现在只能以这种类似“大酬宾”的方式,吸引更多人前来咨询问题。他希望能够从那些人处获得一些有用的消息,哪怕不能查清虫族的底细,可也要整理出一个能够让格拉兹特比较满意的答案。否则,以他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