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人马一般,可其实更加强壮、身上覆盖着嵌入血肉铁片甲胃的铁骑魔凌空而行,这是他们少有的天赋类法术能力之一。而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本领,再配合着不那么熟练的传送法术,所以这些天然的恶魔骑兵几乎快爬上了山坡。他们把投矛对准了蛇人的阵线。
“举盾!”当敌人射出他们的投矛时,阵前指挥的一个个纯血蛇人士官大声下达着命令。
蛇人们如同一个人般,整齐划一地执行了命令。当敌人的投矛向他们射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把盾牌高高举起,并将其它倾斜成一道防御,抵挡即将到来的投矛攒射。
矛尖落下,发出的声音不由得让人联想起了铁匠在铁砧上锤击的声音。虽然少部分投矛被蒙皮的盾牌挡开或崩断,但是铁骑魔强悍的肉体力量还是让这些投射兵器大部分没入敌人的身体。
然而,站在前排的蛇人都是憎恶蛇人,他们有着堪比野兽的强壮体魄和久经考验的神经。即便是受伤者,也极少有人会发出惨叫。而凡是那么做的憎恶蛇人,全都在第一时间被督战的纯血蛇人砍下了脑袋用作警示。
铁骑魔狂呼滥吼叫,他们以弧线形的队伍扫过蛇人的锋线,投出一矛接着一矛。每一次的结果都大同小异。蛇人乞活军在每一波攻击中都会损失一小部分人,但大部分人还是得以幸存。
在铁骑魔的一次又一次投射中,僵局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等到他们手中的投矛用尽,且因为长时间纵蹄狂奔而体力下降,速度有些降下来的时候。一队扛着大型步兵弩的憎恶蛇人从蛇人的阵线的中间涌了出来,用弩箭发出了还击。几十头铁骑魔一时不查,大部分都被那些跟人类手指差不多粗细的重型弩箭射成了刺猬。而山嵴上的蛇人,则因看到敌人死亡而欢呼雀跃。
“听听,”沃博拉揉了揉脑袋,脑海里彷佛有一个声音驱使着他,指着欢呼声对他用无声的言语说道:“听着会以为我们已经赢了战争。我希望那帮欢呼的白痴能早点醒悟。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记住我的话,在一天结束前,这里还会流更多的血。”
那个声音的预言很快被证明是正确的。作为蛇神高阶祭祀兼指挥官的他站在山嵴上,看着更多的敌人从那座堡垒般的农场中缓缓走出,在几头壮硕的狂战魔的带动下,这支守军开始加速。
与双方上一回交锋相比,沃博拉注意到敌人的部队中几乎没有骑兵。他觉得这可能因为即便这个农场看起来像是堡垒,可是它本质上还是一个农场,无法豢养足够多的骑兵——但他无法确定。从他们所在的位置看来,大部分敌人似乎是由步行的怯魔和衣衫褴褛的农奴组成的。
“该死的兵种组合,”沃博拉诅咒着对方的指挥官。“那个家伙就是为了惹人心烦的。”
对于蛇人来说,怯魔都是一些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杀了他们并不会给蛇人乞活军带来任何除了磨砺刀锋和士气之外的增益。
可是,那群农奴却大多都物质位面的生物,他们活着的时候既可以作为“储备粮”,又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作为制造活尸的“原材料”。他们活着比死去之后的价值要高得多。可是当其和恶魔混在一起,沃博拉总不能下令让前线的蛇人去甄别敌人?他也只能让手下对其举起屠刀。
尽管这支守军尽可能快地冲向蛇人阵线,但当他们跑向两军之间的开阔地带时,却发现自己步履蹒跚。沃拉博在此地布置阵线经过深思熟虑,他选择的斜坡很有误导性:它比看上去更陡,那些农场的正守军在爬坡。更糟糕的是,昨夜的大雨把旷野变成了泥沼,守军已经被诱骗进了一个陷阱。
纵然稍微强力点的恶魔都会使用一些类法术,特别是塔那厘恶魔“人均”都会使用的高等传送能力,可是这能力的强弱也是有高有低的。普通的狂战魔,一次传送可以飙出去百多尺,然而那些怯魔最多也就只能一次传送几十尺远。更不用说,那些被用来充数的农奴还不会传送。
在进入战斗状态之后,一般的塔那厘恶魔似乎很容易就会完全丧失理智,他们缺乏在这种状态下冷静思考的能力。虽然已经步入了陷阱,但是他们却彷佛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我行我素地使用着传送法术。
最多两次传送法术过后,狂战魔和怯魔,怯魔和农奴,彼此之间就再无阵型可言。他们之间出现了脱节。当狂战魔在泥泞的陡坡上兴奋地向蛇人阵地进发时,沃拉博让传令兵吹响了号角,远程攻击部队得到了射击的命令。箭雨汇聚的风暴在空中呼啸,一波又一波地落下。
与此同时,几门用皮具加固过的青铜火炮也开始点名,四周无队友遮蔽的空旷地带,那五六只只大块头的狂战魔承受了勐烈的轰击。沃拉博看到,仅仅有两只狂战魔没有倒下,他们冲到了蛇人阵地之中。当然,在其被杀死之前,这种塔那厘恶魔也展露出自己的强大。
他们名为【混乱之锤】的类法术释放到蛇人身上,即便是身躯和恶魔一样狂野的憎恶蛇人也承受不住这种混沌能量的直接轰击,只要被命中就会炸碎成满天血雨。他们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