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正阳检查了下腰间的朴刀,依旧没有放弃最后的说服。
“我老家有一句话,多少事,从来急,只争朝夕。”
林末嘴角勾起,露出淡淡的笑容。
“...从来急,.只争朝夕?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
肖正阳想了想,咀嚼了几句,点点头。
“记得那日我与你说的吗?久在樊笼里,委实不自在,既然我都不自在了,为何还要看着仇人自在?”
林末拍了拍肖正阳的肩膀,摇摇头。
“你...有把握了?”
肖正阳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有没有把握得打过才知道。”
“......”肖正阳眼睛亮了亮。
压抑住心中的激动。
“先说好,我和你一起去,最多清理些杂鱼,真正遇到大块头估计还得你出手。”
“嗯...”
一时无话。
两人走进一处另一处院子,随后换了身衣着,待夜幕降临,急速朝城中心走去。
约摸两个时辰后,夜色已深。
看着熟悉的院落,林末心神越是古井无波。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今夜要做的,便是只有杀!
............
另一边。
呼呼。
夜色降临的同时,凌冽似刀子的北风自天际吹来。
今年的秋,比往常都要冷。
就如同以往的夏,直接造就了数年的大旱。
天气越发古怪了。
此时街道上,寒风还未带雪,便已冻彻人骨,以往热闹的夜市已经很少人了。
就连一向靠夜市吃饭的烧烤摊,杂耍摊,最近也因为禁货的原因,不得不闭门一段时间。
毕竟都被抓怕了。
沙沙沙。
风吹起散落在街道旁的枯叶声。
可见的仅有来往巡视的周胜军士,提着灯笼,走出踏踏的脚步。
呼啦!
一声怪响。
“什么声音?”
领头的军士步子顿住,腰间钢刀出鞘,下意识便往四周扫视。
可惜,空无一人。
“头儿,你怎么一惊一乍的,人没找到,我等却是被你吓到了!莫不是被女人榨得精神恍惚了不成!”
“就是就是!嘿嘿。”
“....”
身后的军士同样如临大敌,不过数息后,发觉没有什么异常后,开始调侃道。
“你们几个,真他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领头的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也是松了口气,随后开始笑骂道。
“最近这段时候老子觉得有些异常,被那些搞禁货的臭虫扰到了,都给我注意点!”
“哎哎哎,一群只能在地沟里干些下三滥活儿的臭虫能有什么怕的,真要出来,正好我等抓几个立功,年底拿绩效。”
身后众人大多不以为意。
头头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愈加谨慎。
那群臭虫虽说上不了什么台面,但背后可是黑佛教。
黑佛教如今势头可不小,在淮州南方可以说搞风搞雨,最近又下了一城,都是群疯子。
难保城中帮他们干事的臭虫里不会混进几个刺头疯子。
他可还年轻,马上都要成婚了,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你们几个,都给我仔细点,别搁这嬉皮笑脸,早点到点换班,回去抱着娘们睡觉不香?”
头头还是沉声提醒道。
踏踏。
脚步声。
奇怪的是,身后静寂无声,竟然没有回应?
“....我说你们这群兔崽子在干嘛...”头头压低声音骂了句。
回过头,往身后方向看去。
“嗯?”身后空无一人。
原本的巡逻小队竟然都不见了!
头头心头一紧,顿时明白来麻烦了,下意识便从腰间取出信号烟花。
只是就在低头的瞬间,突然发现脚下的影子忽然动了起来...
哒哒哒哒。
幽幽的脚步声。
街道上,一个个身穿黑色佛袍之人犹如鬼魅般慢悠悠走出。
人群越来越多,嘴里念着不清不楚的经文。
淡淡的绿色出现在空气里。
寒风凛冽。
夜已深。
城中有风起。
“是时候了。”
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