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立于上层回廊,一人持剑立于楼梯转角下方,居高临下,闻得此言,看向此人,柴常检如何做想不知,但白有思却恍惚间回到了当日河堤上,平白无故,觉得此人脚下生根。 无他。 冯庸、小赵皆死,除了小玉自己,注定没有人知道孩子是谁的,这个张行也不可能有这个天眼,但他上来斩钉截铁说是冯庸的,为什么? 原因张行自己已经说了,那就是小玉是奴籍,是冯庸家的奴仆,律比畜产。 若她怀的是小赵或者别人的孩子,生下来,依然是奴籍,考虑到冯庸夫妇已死,甚至很可能会被官府依律再度发卖,但如果她是以使女的身份,怀的自己主人家孩子呢? 须知,冯庸夫妇既死,家中并无他人。 再说了,冯庸位居七品,好大的家资,便是追究他杀小赵一事,也断没有将家产尽数夺取分毫不留的道理,说不得还有东镇抚司的人插手,只给他一个执法过度的说法,不专门治罪,以作遮掩呢,再加上小玉本是冯庸妻子使女,名正言顺,所以总有一丝汤水能给到孤儿寡母的。 故此,柴白二人,今日当然可以继续追究,问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但问下去,那对母子会是什么结果? 相对而言,反倒是张行一个嫌疑之人,不假思索,先认定了小玉的孩子是冯庸的,看他的样子,甚至可能是早早思索过这事一般。 此间诸多人士,居然是这个军汉最先想到,要为此间最弱者留了一分余地吗? “说得好!”就在柴常检准备说话之前,白有思忽然抢先在楼梯开口。“说得好……这就对上了,而且,小玉那边也自陈孩子是冯庸的……张行,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等结了此案,我就将你调回我的巡组……至于这边首尾,自有柴常检处置。” 柴常检深深看了一眼白有思,再来向楼下捻须点了下头:“不错,这就对上了。” 张行立在原处,纹丝不动。 ps:存稿彻底无了后好痛苦……现码现发了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