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所在,义不容辞。” 至于其余人,包括司马正和那个面具男子在内,全都肃然以对。 张行更是严肃的不得了。 没办法,此去江淮,他刚刚见识到了凝丹高手的强悍,一个寻常凝丹左游仙,先是飞了一阵子耗费了许多真气,然后后心又被捅了个大窟窿,居然还能撑上那么久,这修为境界上去了,真不是盖的。 何况是一位大宗师在他的塔内呢? 不过,今日曹林委实随意,他闻言点点头,便随手一指: “司马正、张长恭,你二人是与思思做交接的,此事本该有细细条陈,但你们三人都是年轻人,又是家世仿佛,必然认识熟悉,有什么问题待会走了,私下处置就好……弄好了,明后日发个文书到我这里报个备,便都妥当了,我就不一一询问了。” 这便是所谓交接了,果然宽松。 不过,毫无疑问,钱唐以下等第二巡组众人,更在意的明显是张长恭这个姓名——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之态,就连张行也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张长恭,出身河东张氏,乃是尚书左丞张世昭与某位张姓柱国的远房侄子,位列英才榜第三。 此外,他亲爷爷张伯凤,乃是天下十一位大宗师中的又一位,号称金戈夫子、书戟双绝。 这里多扯一句,河东张氏是很有意思的家族。 首先这个家族太大了,他们虽然都自称是河东张,却在乱世中早早分了五房,北房现在大部分人都还在北荒;南房曾随南唐南渡又折返,如今留在荆襄;西房发迹于西凉,也就是张世昭的出身所在;然后还有一个中房,就在东都这里;至于张长恭本人,则出身在老家的洗马川祖房。 五房之间,肯定是利益诉求、经济基础截然不同,但却相互承认,相互搭手,而且血脉清楚,总还是亲戚。 其次,这个家族讲究文武并重。 无论是哪一房,最起码中原这三房,对子弟的教育都非常上心,却又绝不苛求全才,会读书的去读书,想领兵的去当兵,想修行的去修行,前后数代,在乱世中的各个朝堂上混出了十几个宰相,五六个宗师、大宗师。 更妙的是,当年北方一分为二,前朝的前朝在关中搞八柱国十几卫大将军这套****体系的时候,河东张氏居然是原始开创者之一,二十四个核心人物里就有河东张氏的一个成员,乃是标准的一卫大将军。 所以,任谁都得捏着鼻子承认,他们是这个关陇门阀体系中的标准一员,甚至是开创者。 便是当今这位张氏的大宗师张伯凤,早年也是书生持戈上阵的……尤其是东齐神武帝后期那几场决定天下大势走向的战役,几乎全程参与,这才能早早突飞猛进,定下成丹之身,然后又在天下渐渐平稳下来后,壮年从容辞官归乡,稳坐河东数十载,开院授道至如今局面。 不过,这位大宗师年纪委实大了些,而且早年又被东齐大将神箭斛律明月一箭射中过左肩,伤口常年反复,所以都说他很可能是最弱的一位大宗师,而且很可能也是会被最早除名的一位大宗师。 但还是那句话,大宗师的境界,究竟是怎么回事,下面人说不清楚的。 转回眼前,至于张长恭,自然是河东张氏这一代的佼佼者和代言人了,而且他还有一个非常出名的事迹——没错,因为长得太俊,家世又好得不得了,而且有一匹极为雄壮的银龙驹,经常引起交通事故,所以不得不戴着面具出来见人。 只能说,靖安台需要一位长得俊的看板娘。 白有思这老娘们年纪大了,那就只能请新的小白脸来了。 就在张行胡思乱想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上面的曹林简单说完这话后,根本不再多言,反而只是微微一顿,便直接指向了他这个小小白绶: “张行,你上前来。” 张行吓了一跳,却又只能在众多高手的瞩目与环绕下匆匆上前行礼:“中丞。” 孰料,原本很和蔼的曹林看了看身前这人,居然先重重叹了口气,沉寂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语气轻柔的不得了:“张行,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欢你吗?” “属下大概知道一点。”张行头皮发麻,只能低着头有一说一。 “那你又知道为什么吗?”曹林继续在前面询问。 “也大概知道一点。”张行勉力来答。“一个是我行事有点像张相公,平白讨中丞嫌……” 此言一出,周围不知道到底几个朱绶、几个黑绶,颇有几人尴尬咳嗽,但曹林并没有反驳。 “除此之外,我骨子里是个不守规矩的,常常干一些越矩之事。”张行继续来说。 “不错,都说到点子上了。”曹林微微叹气。“前者倒也罢了,一时脾气上来而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