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日在关陇核心地区的御驾行军,都少不了毛人的传说。 这也是为什么眼前的茶棚子什么问题都说明不了的一个缘故。 正常老百姓,都会扔掉军营旁的产业甚至田地家门逃离的,甭管对方是官是匪。 “反正就是军营管理的挺严,每日只有四五百人准许去城里。”过了一会,还是马平儿努力尝试解答。 “那确实挺好,军中有怨气吗?”张行怔了征,方才继续来问。 “肯定有。”王雄诞接了句嘴。“私下都说韩引弓天天带人往城里跑,整日整夜不回来,却让士卒苦捱……” 张行再度一愣:“韩引弓平日不在营内?” “不在的。” “在河对岸的萧县县城里。”王马二人迅速回复。 “他在那里干吗?”张行认真追问。 “这就不知道了。”王雄诞摇头以对。“我们也是按照张叔的意思提前过来两日而已,大约就是听本地的帮众说,大军来此地四五日,韩引弓却多在城里。” 张行想了一想:“只这两日内,他在军营里待了多久,城里待了多久?” “军营里只有两个时辰天吧,昨日下午来处置了一个什么事情,其余都在城内。”马平儿迫不及待的提供细节。 张行若有所思,然后继续来问:“他现在正在城里?” “在的。”王雄诞即刻点头。 “大龙头,有什么不妥吗?”马平儿也问。 “这不像是来打仗的样子,最起码并不是召集打仗的意思。”张行摇头以对。“无论是主将去了城内,还是营中士卒轮番出营入城,都像是在常驻的感觉,便是看军营内外,也不是很紧张……可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停在这里常驻,只能有个猜想。” “没法验证一下吗?”王雄诞看起来泼皮,但意外的心眼多了点,似乎听懂了张行的意思。 “似乎有点冒险。”张行认真以对。“以前我绝对没有类似忧虑的,直接就去了,如今当了个龙头,管了一两个郡,就忍不住有些贪生怕死起来了……” 王雄诞一时干笑:“这算什么贪生怕死……张叔是大人物,一身牵动了许多干系。” “也罢。”张行点点头,站起身来,然后回头相顾茶棚下的三人。“你们三个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三人齐齐起身,马平儿还在茫然和紧张,贾越和王雄诞却对视一眼,各自心中微动——后二者已经会意,张行仓促过来,又是临时起意,除非是什么意外,否则真要有危险,也只能是淮右盟出卖,具体来说是王马二人出卖,这是要王雄诞停在这里不许动的意思。 随即,素来寡言的贾越立即拱手:“那我就在这里接应。” 王雄诞也赶紧笑对:“张叔放心去,我和平儿在这里陪着贾头领做接应。” 张行知道对方会意,也懒得多言,直接翻身上马,孤身一人往军营驰去。 来到营前,不及军士上前排查,张行便直接打马,越过前面的民夫、官吏,然后就在马上对那些守门的东都骁士从容开口: “东都来人!韩大将军何在?” 军士们诧异一时,当场一滞,气势便弱了三分:“大将军在萧县城里。” 张行立即追问:“何时回来?” 军士们面面相觑,各自摇头。 然后便有低阶军官回过神来哂笑:“我们如何晓得大将军什么时候来?” 张行当场皱眉:“速速唤个妥帖人出来,带我过去。” 军士们终于凛然,其中为首军官更是出列认真来问:“兄弟东都哪里辛苦?可有文书印绶?” 张行沉默了一会,就在对方开始紧张之前,压低声音发怒起来:“你们犯什么蠢?真要是公开往来,被江都知道了,你们还能回东都吗?” 军士们听到前半句还本能大怒,但听到最后一句,却是陡然振奋起来,而那军官也即刻上前,主动牵着张行的马走入营中,然后一群人蜂拥而随,再不管那些民夫,只是托着张行下了马,转到了军营内,到辕门后去做。 张行坐定,一面有人去报信,一面却又有茶水点心奉上。 守门军士,也都奉承不及。 不过,这些人无论怎么来问,张行都只是冷脸不言,直到一名剽悍年长甲士在一群精锐之士的簇拥下扶刀而来。 来到近处,张行依旧不起身,只待对方来问。 果然,来人抵达,立即屏退守门军士,只让自家甲士围住,方才严厉开口:“东都使者已经来两拨了,都是在城内交涉,况且不是喊了让就近任职的人直接过来吗,又如何没有表面文书?” 张行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