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身逼近他:“解临渊,你别无选择,谁叫你倒霉遇到了我。” “……” 血红对上深黑。 长久的对峙中,戊寅期待着解临渊的反应,是愤怒地反击,还是非暴力不合作地对抗,亦或色厉内荏地虚张声势…… 倏然,解临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双眼时,嘴角是一抹咬牙切齿的微笑:“好的,我接受新的条款。那么,戊先生,您所谓的‘生活助理’,具体是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呢?” 他服软了,他在示弱。 落败的狼露出了肚皮,讨好地嘤嘤叫,向压在身上的胜利者寻求喘息之机。 意识到这一点让戊寅双瞳骤然睁大,呼吸也变得粗重,解临渊的屈从几乎让他瞬间兴奋到了极点。 即使他明知道解临渊内心丝毫没有认输的意思,或者正是因为解临渊强忍着不满向他弯腰,望着那双赤瞳里烧灼着的熊熊怒火,戊寅才会格外的激动。 “你要为我提供可口的食物、干净的住处,为我清洗衣物,保护我的安危,还有我累的时候背着我走,我生气的时候让我高兴……” “就是当你的奴隶,对吧?” 解临渊神色冷漠,又在心底苦笑一声,他真是越混越惨了,现在是个没有人身自由的打手,未来即将变成没有人身自由的奴隶。 “奴隶?”戊寅疑惑,“这明明是‘生活助理’。” 解临渊不屑地撇了下嘴角:“随便你怎么称呼。” “对了,”戊寅突然想到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那条”加上去,虽然他不明白这项功能的用处到底在那里,但既然之前那个叫辛蓉的女人那么刻意地着重强调,肯定有它的意义在里面,“在我需要的时候,你还得替我暖床。” 饶是解临渊打定主意虚与委蛇,见机行事,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太阳穴旁的青筋都狠狠地跳了两下,他一字一句,磨牙吮血地反问:“暖·床?” “暖床。”戊寅理直气壮地重复,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什么对这个词反应这么大,但既然解临渊不爽了,那他就爽了。 暖床,必须暖床!等出了庇护所,他第一时间就要让解临渊暖床。 解临渊总觉得戊寅说出这两个字时的口吻很不符合语境,就像一个孩子在偷穿妈妈的高跟鞋一样,但他现在无暇思虑那么多,他只再次深深深深深地吸一口气,核善微笑道:“好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您需要,我一定好好为您暖床陪/睡。那么,想要我陪您睡觉好歹两个人都得有命活下去,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回庇护所,去接丑狗,然后走人,你开车。” “……” 十五分钟后。 解临渊驾驶着先锋队特殊行动组专属的越野车,行驶在返回狼烟避难所的路上。 后座,戊寅斜斜地歪倒在椅背上,懒懒散散,看上去一根手指也不想动,跟十分钟之前那个咄咄逼人的家伙根本判若两人。在他旁边,坐着一个横眉冷对怒目而视的络腮胡长官里根,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布条捆住,嘴巴也被堵住,动弹不得。 至于布条的来源,是戊寅就地取材,从帕尔默身上剥下并亲手撕成的,沾满了血污、泥土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堵向里根的嘴时,戊寅都感觉络腮胡翻了个飘飘欲仙的白眼。 至于越野车的副驾驶,上面坐了一个非常玄妙的……矿泉水瓶。 非常普通的那种塑料瓶,末世三年过去,什么都消失了,但这些白色垃圾仍旧随处可见。 瓶身内部装了点东信湖的湖水和淤泥,淤泥中间栽了一颗小小的莲花枝。 戊寅只随便劝说了两句,“小美人”就兴致勃勃地将大部分本体留在湖内,选取核心部位跟着戊寅这个野男人跑了。现在的它非常不安分地待在副驾驶座上,只有 根还扎在原处,茎秆伸得快要到车顶盖上去,把最大的花冠和两颗小花蕾探出窗户,兴奋地东张西望。 “” ✓不间不界提醒您《一天换一具新身体》第一时间在[格格党。文学]更新,记住✓ 戊寅懒洋洋地睁开半只眼,整个人就宛若一只午后晒太阳的猫,打着哈欠道:“听不懂,我要和它交流也必须有接触。” 说着,他随手在车门边和椅背的收纳袋里觅食,未果,于是又慵懒地伸个懒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那我就直说了。”解临渊操作方向盘打了个急转,“虽然它把花朵探来探去的样子是很可爱,像个东张西望好奇的小孩子,但是花朵应该是植物的生殖器官,那它这样……是不是在耍流氓?” “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这个前半句戊寅倒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