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半句什么耍流氓他不明白。如果平时他就会不懂装懂,但现在没什么必要,他直接开口问:“耍流氓是什么意思?” “……”解临渊疑惑地从后视镜里看向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连这个都听不懂,你简直比我更像个实验体。” 络腮胡里根也在此刻停止了挣扎,探寻的目光在戊寅和解临渊之间不断来回。 戊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掀起眼睫,对着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抹笑霎时勾得解临渊脑内风起云涌,万千冗杂没有条理的头绪涌入其中,乱得他CPU都快干烧。从知晓戊寅的异能起,解临渊就习惯性以为这是由于灾厄传染源产生的突变,但如果戊寅的异能产生时间不是在末世后,而是在末世前,并且是人为导致…… 解临渊简直想当场停车把戊寅摁在地上说清楚。 但一是碍着里根还在车里绑着,二是戊寅这喜怒无常的家伙肯定不会坦诚告知,他也只好强行把好奇心按回土壤里,什么也没有再问。 边陲监狱建在庇护所的最外区,过去只需要通过一道关卡。通常情况下,值班的门卫会尽职尽责地打开车门,检查归来车辆的所有乘客,装载物,再询问出入原因,确认无误之后才会通行,耗时一到五分钟不等。 但这一次,解临渊刚降下主驾驶座侧的车门,探头进来询问的守卫就吓得一个摆子退到了一米外。 微微凸出的右眼珠像尺寸不合适,被强行塞进眼眶内的外来物,周围如蛛网一般向外伸出数道浅淡的黑色纹路。 解临渊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就是配上他目前丑陋诡异的容貌,笑容狰狞如融化扭曲的蛋糕:“我的情况不太好,所以长官就带我先回来了。” 说着他让了下身子,给守卫看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络腮胡里根。 守卫是见过Z1932发疯的,他急忙象征性地隔着一米来远从车窗往里看了一圈,后排除了里根之外还坐着个眼熟的年轻人,是时常跟他们打交道的司机杨蓦。 “进去吧,动作快点。”他挥了下手,道闸随之开启通行。 车窗方一关闭,戊寅立刻松开对里根的控 制,然后一颗藕重新堵回了他嘴里。 位高权重的里根长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非人待遇,又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守卫这群饭桶怎么就让人进来了,气得一圈胡子都在颤。 解临渊默不作声地在前面开着车:“待会你准备怎么进去?” 过了将近一分钟他也没等到回答,解临渊压抑着不虞好声好气地跟后座的大少爷讲道理:“我知道你防着我,但既然我们目前是合作关系,你总得告诉我点什么,我才好配合你。” “……我没有防着你。”戊寅说,“我确实不知道‘我’该找什么理由进监狱。” 解临渊:“……” 帕尔默好歹还有一个给地下三层实验体化验体检的理由,杨蓦这个司机能找什么借口进监狱? “你的……呢?”解临渊意有所指地挑了下眉,“换一个……不就进去了?” “哪那么简单。”戊寅肩膀抵着车门,想了会,“……有没有办法给我搞点糖?” “糖?”解临渊踩下刹车,“什么糖?” “葡萄糖、蔗糖、果糖,都行。” “……”几秒的思考过后,解临渊果断掉头,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行驶一段距离之后将车停在路边,独自下了车。 戊寅目送他堂堂正正衣冠楚楚地从医院正门快步入内,又在五分钟之后鬼鬼祟祟地低着头走出来,再上车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是两瓶葡萄糖注射液,还有三板巧克力。 “时间有限,只来得及偷这么多……可惜不能明目张胆地抢。”解临渊把东西都丢给戊寅,打开主驾驶座上方的化妆镜,查看自己脸部污染的情况。他两指拉开上下眼皮,左右观察了一会:“一个半小时,最多两个小时以内必须解决问题,不然我就会解决所有人。” 他叠好镜子回过身,就见戊寅仰头摇晃着玻璃瓶给他展示了一出葡萄糖龙吸水:“……” 喝完两瓶25%浓度的葡萄糖,戊寅又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巧克力,像没有味觉一样机械地吞食。直到全部扫荡一空,他才一边舔指腹和嘴角残余的糖分,一边下指令:“走吧。” 解临渊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转头踩下了油门。 越野车一个急转稳稳停在边陲监狱正门口,一名高挑的白发赤瞳男人和一个矮他半头的年轻黑发男人同时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相较于把守庇护所大门关卡的守卫,值守边陲监狱的狱警早就对Z1932的污染临界状态见怪不怪了,他们连眼皮子都没抬就放Z1932过了,只在杨蓦靠近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