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贺南枝唇微张,刹那恍惚。 他怎么会在这? 不是就派了盛祈过来处理这件事吗?! 谢忱岸似有察觉,冷白似玉的指骨把玩着她搁在枕旁的象牙扇略停,眼神瞥来:“嗯?” 从喉间压得低而哑的一声,在幽暗的空间里,几乎让她心底泛出一丝久等而至的情绪,唇角也弯了弯,又故作平静清了清嗓子:“你也是坐私人飞机来的?” “不然千里迢迢游过来的?” 谢忱岸将象牙扇慢条斯理放回原位,身为洁癖重度且完美形象主义者,他似乎无法忍受身上的衣物沾染过飞机气息,长指解了两颗精致纽扣,语调淡淡:“我先洗。” 贺南枝被他空降弄懵了几秒,随着擦肩走过,似有似无地冷香气息缭绕在呼吸之间,她几乎是下意识伸出小手:“等等,你今晚要——” 忽地,谢忱岸那薄薄衬衫的扣子生生被扯开数颗,敞开到了腰腹位置,若隐若现地露出性感的腹肌线条。 不是。 高级定制的西装都这么一碰就碎吗? 见男人眉目微微凝起,贺南枝快速澄清自己:“我不是故意的。” 深怕又从谢忱岸嘴里听到阴阳怪气的话,她正要踮起脚尖把纽扣系上,一旁蓦地震动的手机解救了这种要命尴尬的气氛。 贺南枝转身去拿起,下一秒。 看到光滑如镜的屏幕上,视频邀请人是:贺斯梵。 这三个字,惊悚程度……还不如让她继续面临把谢忱岸衣服撕光光的尴尬呢。 “我哥视频。”贺南枝猛地抬头,清透乌黑的眼睛朝窗帘那方一扫,似想把他藏起来。 谢忱岸会听她的,都有鬼了。 贺南枝握着逐渐发烫的手机,指尖微微透红:“我必须接……如果超过一个小时失联,贺斯梵绝对会亲自过来查岗的……” “他来了能怎样?” 谢忱岸平平淡淡一句质问,让她怔然在原地。 紧接着,感觉男人俯身靠近时,薄唇轻轻在她细白幼软的小耳垂摩挲而过,印下了一抹灼人的烫意:“来了,还能看到名正言顺的合法未婚夫妻深夜共处一室后,让这家酒店不给我们提供——” 他故意停顿,一字一句溢出最后三个字: “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