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落地。 等数位保镖震惊地回过神,要来护驾的时候。 柳成竹劲腰系着碎花围裙,听到吵闹声急匆匆地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沾了血的菜刀。 “谁来闹场子?” 别看他长得偏儒雅含蓄挂的,自幼却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全国演出缘故,也碰到过各种砸场子的事故,所以一抬出唱戏时的气势,加上短袖下的手臂线条清晰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猛地就将一群系统培训出来的保镖都给镇住了,纷纷犹豫不敢上前。 “你——”季茵茵颤着声音说话时,能清晰地感觉到牙齿出血的味道,没想到只顾着看林惊鹊身形柔弱似蒲柳,却忘了她是学戏曲的,常年风吹雨打都要练功,扇人耳光的力度,自然是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能比。 所以除了脸上的皮肤格外触目惊心红肿,几次张口说话,都感到唇角跟着破裂了:“林惊鹊你这个破唱戏的哪里来的底气打我?你自甘堕落勾引贺斯梵在先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林惊鹊垂在身侧发麻的纤指慢慢掐紧手心,由始至终她表现的都很冷静,只是侧脸那巴掌印,显得肤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季茵茵,我和贺斯梵未做任何逾礼的事。” 她没有看无声息走到身后的柳成竹,而是指向清冷冷的剧院门口处,有逐人的意思:“带着你的保镖立刻离开,要敢损坏这里一张桌椅,我不介意当众继续扇你。” …… “茵茵姐,这群市井野蛮人太不讲理了,那刀还滴着血——” 在车内,助理知道这位向来走到哪都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受了气,正想方设法地哄。 谁也不敢碰季茵茵红肿起来的脸,但凡林惊鹊指甲长点,都要毁容。 她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是气到都忘记训斥身边这群废物保镖,带着恨意蓦地转向车窗外,却透过墨色玻璃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啊!” “茵茵姐!” 以免季茵茵在车上发疯,助理灵光一闪,献计道:“先前你吩咐我调查林惊鹊的时候,我发现她最近在联系电视台那边,好像是想宣传一下她那破烂剧团呢。” 季茵茵冷冷地看过来。 助理又往下说:“她不是爱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去勾引贺总吗?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下个套,等拍下她左右逢源的小狐狸精模样后,再无意间把她陪男人的香艳视频透露出去——” 像林惊鹊都能去申请个贞节牌坊性格的女人,要是遇到这种事,怕比活剐了她还难受。 季茵茵怒气也瞬间冷静下来,摸了摸自己这张砸了上百万保养的脸:“这事办好了,你下个月就升职做我贴身经纪人。” 团队里,洽谈资源的工作有禾清韵把控着,谁也越不过去。 能混个贴身的也不错,助理说:“这事肯定能成,内娱还发生的少么?” “不过。”她欲言又止 ,怕用词不当犯了这位难得好转的心情:“今天砸场子的事,林惊鹊会不会跟贺小姐告状啊?” “⑷” * 如季茵茵所言那般,这场闹剧除了在场的人知道,并且已经被封口。 几天后。 待在剧组酒店里的贺南枝是一丁点儿L风声都没有听说,夜晚跟司唯相约去吃夜宵时,看他抱着手机噼里啪啦的不知在剧组群聊什么,忽然抬起脑袋:“季茵茵围读就请假没来了,后天开机又跟导演请假,理由都是用脸摔肿了。” 脸摔肿了??? 贺南枝想到季茵茵刚跟贺家联姻上那会,可是很嚣张拿着贺斯梵给的卡,疯狂消费到震惊了整个泗城界内高档场所,光在美容院里花的钱都够普通人过一辈子了。 那时她都要怀疑,季家是缺她短她什么了吗? 几秒后。 贺南枝夹了块凉拌黄瓜片吃,慢悠悠问道:“摔成什么程度?她那脸要磕碰严重了——怕是得往美容院跑个十几趟。” 司唯摇头。 毕竟流量女明星的保密工作肯定比他们这种小糊咖到位,这话题,很快就转移开了。 他拿手机咔嚓给桌上的夜宵拍一张照,又眨眨鹿眼问:“可以合影吗?” 比起贺南枝对自己的微博是随缘式营业,她的仙粉们不管多么嗷嗷待哺,也只能靠偶尔随缘刷到。司唯的微博就精致多了,每天都得发个三五条的日常维持那一星半点的热度。 贺南枝出酒店时,未施粉黛,长发也是蓬松慵懒地垂在纤薄莹润的肩膀上。 不过她脸蛋天生精致到没有瑕疵,不管司唯以哪个角度拍,都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