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可不是,到时候还得叫救护车。 谭颂一路哭到打嗝,走进了临时开好的豪华型套房。 宽敞的客厅被打开水晶灯,明晃晃洒在了四周,空气中还弥漫着股冷香味。 贺南枝扶他在真皮沙发落座,椭圆形的茶几上还放着自带的酒水果盘,等刚放好奖杯,一转身的功夫,就看到谭颂一脸严谨,双手合十,姿态虔诚对奖杯拜了拜。 安静几秒。 贺南枝眼角微热,也不好意思笑他了。 落地玻璃门微微敞开,有风吹进,泗城的夜晚依旧繁华无比,沿街的霓虹灯仿佛蔓延至了天边尽头。 两人都没待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了厚软的地毯上。 谭颂喝了几口香槟,看向了身旁拿了个抱枕在怀里的贺南枝,不由地感慨起进这个圈的辛酸往事:“从看到热搜到你从领奖台下来,我就像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不对,是从签下你当艺人开始,感觉很不真实。” 贺南枝纤白的手晃晃果汁杯:“颂哥,我们跑各大剧组客串那会,还不真实呢?” 谭颂懂她意思,低头笑了起来。 那时候他就是个面临被星纪一脚踹出大门的垃圾小经纪人,好不容易如获至宝有了自己的艺人,就憋足了劲想要把贺南枝给捧红了,不谈片酬,什么戏都愿意接。 回想起来,她也没喊过苦,辛苦拍了好几天,可能上线时半秒镜头都没有。 “南枝,那时。”他声线染上暗哑,用酒杯去碰了碰她杯子:“我挺感激你的。” “我也感激你。” “这也要争个赢?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你宁折不屈拒绝被内娱那些大佬潜规则,让我捡了漏,我吧。”谭颂有点语无伦次,又给自己灌了口闷酒道:“小地方出来的,爹妈死的早,靠寡居的奶奶捡破烂抚养我长大,早年毕业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在泗城混出人头地,给家里光宗耀祖。” 贺南枝清透的眼眸安安静静看着他,没想到谭颂还有这一出不为人知的辛酸史。 又听到他盯着会儿奖杯,回过神说:“后来我在星纪也混不出个名堂,经纪部的同事都不把我当人看上一眼,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想过等奶奶百年后,就随便收拾几件衣服到处流浪好了。” 再后来。 贺南枝的出现,给了他灰暗无光的人生中一抹光。 谭颂眼睛红了几度,也知道今晚突然获奖的消息太过震撼人心,跟着有些失态了。 好在贺南枝没笑话他,而是轻声说:“我也感激你,说的也是真的。” “啊?” “我会进星纪是因为无法登台演出了,那时候待在家里一踏出房门,贺家上下对我的态度就像我喝个水都能把自己噎死般,特别的小心翼翼,哪怕我轻轻咳嗽了声,全体人员都会被惊动。” 贺南枝病了后,很长一段时 间里本能地抗拒被人在暗中窥视着, 而她身份缘故, 走到哪里都会被旁人不自觉的隐晦打量着。 所以她关起房门躲了很久,直到突然说要进娱乐圈。 当十八线糊咖很好。 起码糊的时候,在这个捧高踩低的名利场里是没有人愿意多分出一个眼神过来搭理的。 贺南枝跟谭颂敞开心扉,提起过去那段不算美好的时光,瓷白的脸蛋却带着笑:“颂哥你还是别去流浪了吧。” 谭颂粗鲁地擦拭了一把眼角的泪:“不流浪了,我还要等你拿影后奖杯!” 贺南枝抿嘴又笑着:“这就是你梦想?” 谭颂诚实摇头,热意从眼底蔓延开:“我梦想是你成影后,我有生之年能出一本金牌经纪人的自传,将来烧给列祖列宗。” 贺南枝指尖握着玻璃杯,与他轻轻杯沿一碰。 那清灵好听的音色,随之落下:“祝你梦想成功。” 谭颂也碰杯回去,真情实感到哽咽程度说:“南枝,祝你终于正式升咖了。” 突然,敞开的落地玻璃门外,有一片片靡艳壮观的胭脂色烟花绽放在了夜空上方,落在了两人的眼中。 贺南枝坐在地上,抿了口甜到发腻的果汁,安安静静地注视着。 直到谭颂说:“奇了怪,这酒怎么越喝越没滋味。” 她雪白的腕间轻抬,将杯子放在旁边茶桌上,扶着膝起来:“我这不是怕你第一天醒来头疼脑裂,就把香槟换成了雪碧,你没喝出来啊?” 谭颂坐在原地僵住,跟喝了假酒似的,连颜色都没分辨出来不对。 贺南枝笑,窗外烟火照得眼睫下的瞳仁清亮,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