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行为的哦?” 谢忱岸步伐不疾不徐,侧目看了她忧心忡忡的小脸蛋几秒,觉得甚是赏心悦目般,薄唇无声勾起了弧度:“这是她送给亲弟媳的礼物,不会报警。” 贺南枝耳朵又红了,抱在怀里的裙裳贴着胸口位置,感觉烫烫的:“什么弟媳呀,我还是未婚少女呢。” 小声嘀咕的话,倒是提醒了谢忱岸,语调极淡补充到:“当然,某人要是悔婚,还是会被当成入室抢劫案处理。” “——” 想在青石雨巷找个戏台很简单,得月台就有现成的。 谢忱岸仗着沾亲带故的关系,一路就跟回自家地盘似的,环境幽静且闭店的茶馆被打开一扇门,白天刚来过这里录制节目,这会儿L再次进去,四下是无人的,只有戏台两侧的盏盏花灯被点上了靡丽的光芒。 贺南枝卷翘的眼睫下,藏着极浅的波澜,望着那安静的戏台。 不知何时谢忱岸已经走到了她身侧,薄唇溢出的嗓音浸润着罕见的柔和:“这里只有我们。” 他修长指骨覆在她的肩头,将那件胭脂粉色的戏服缓缓披上,略一停的空隙里,话极轻:“南枝,别怕,我会在台下一直看着你。” 贺南枝心底犹豫什么,就如同如水光滑的镜子,被照得清清楚楚。 她可以随口就哼唱出戏曲,可以穿着戏服,在台上走个一圈。 唯独开嗓。 是不敢的。 安静几秒,对视着谢忱岸墨玉眼,她红唇张了张:“我可以吗?” “试试。” 牵着她纤瘦的腕骨走上台,盏盏花灯都被熄灭了,只有清冷月光从庭院内的雕花窗户倾洒进来。 贺南枝被深入骨髓的习惯支配着,仿若平日练功那般站得端正,肩背极美,就如同黑夜里蹁跹的红雪,轻抬起的脸蛋未施粉黛,乌锦般的头发也是披散垂在腰肢间。 即便这般,她还是一如当初爆红时,让人惊艳万分。 谢忱岸低头,望着她水波潋滟的眼眸:“你似乎缺个伴奏的。” 贺南枝心底难掩紧张之意,红唇下意识想扯出笑:“谢忱岸,你不会还预卜先知提前请了一个团队的人来奏乐吧?” 谢忱岸未答。 贺南枝水袖下的细嫩指尖,轻轻戳了他的手背一下:“那心愿券,真是让你用到极致了。” 话音未落。 眼尾颤巍巍的余光陡然怔住,注意到了台下的大堂中央那张沉木茶桌上摆放着古琴,是白日不曾见到的。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晃了浮现泪雾的视线。 直到回到谢忱岸格外昳丽俊美的面容上,心底平白地有了某种猜测,又觉得像是在做梦。谢家精心培养出的继承人自然是万能的,刻板印象 里他要学的礼仪和规矩,恐怕会比普通的富家子弟要多出一本族谱厚的纸。 只是贺南枝记得谢忱岸年少时期会弹奏钢琴,还拿过国际奖,却不曾见他学过古琴这玩意。 静了半响。 她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在伦敦闲来无事那一年,刚好碰上个教古琴的留学生,便讨教了几回。”谢忱岸轻描淡写的语调听上去,仿若没什么特别般,只是避开了她清澈见光的眼眸打量,长指松解开衣袖的钻石纽扣,露出半截修长冷白的腕间,未了,对她低声说:“学了点皮毛,我为你伴奏。” 贺南枝站在不动。 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缓步下台,走到了古琴前。 谢忱岸这种学什么都天赋异禀的高智商男人,几乎学什么都是往精了去,不过是谢家刻在骨子里的低调传统,让他不喜过于张扬夺目,当一阵婉转的独奏响起时,她闭了闭眼,就知道没他随口说的那般顺便学学。 得月台此刻,只有二人。 贺南枝的唱腔没有跟上,古琴的弦声浮于四周也未断过一秒,似乎等她,什么时候愿意鼓起勇气了。 两二秒。 十秒。 乃至更漫长的时间缓缓流淌而过。 贺南枝满心都是弹着古琴的俊美男人,视线落在他如精美玉石还要好看的双手,从侧窗洒入的月光很淡,却有那么一缕清泠泠的,如薄雪飘浮到那琴弦之上。 顷刻间仿佛在她眼眸里,兀自定格成画卷。 … … “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 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 贺南枝坐在台边缘,清冷音色随意哼出的戏腔如天籁,将牡丹亭唱了个遍,月色如同银河流水,洒在她肩头戏服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