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纹上,折射出的微光衬着雪白侧颜,垂下间,眼尾如染了一抹浅淡的胭脂。 她也不知道唱了多久,连喉咙的声线带点儿L细细的哑。 站着唱累了。 就不再端正地往台上一坐,微弯指节泛着浅浅的白,偶尔又看向台下的男人。 谢忱岸已经没有伴奏了,比起她随意轻松下来,更是像个身份矜贵的纨绔子弟一样身姿懒散地靠在沉木宽椅上,半明半昧的光影里,茶馆四处空空,仿若让人见不到万物。 唯见他,始终沉默寡言的在原地,等待着她。 …… 天色渐亮的时候。 贺南枝不想影响到得月台的正常营业,抱着准备拿回家珍藏的戏服和谢忱岸一起离开了茶馆,走在静寂的巷子里,她没走两小步,心如鹿撞,就去偷看身边的男人:“我没成小花猫吧?” 清浅又缠绵的音色还是有点儿L哑,却难以掩饰一些欢喜。 谢忱岸视线落在她仰起脑袋时,露出的白净小脸蛋上,薄唇蓦地勾起淡弧:“好像花了。” “你骗我。”贺南枝空不出手去摸,就故意去蹭他的 西装。 见没有半滴血迹,洋洋得意道:“上回拍戏我登台表演,是假酒喝多了才流鼻血——看吧看吧,我已经好转了,谢忱岸,以后你想听我唱曲,就说一声,念在今晚你亲自伴奏的情谊上,我免费给你唱到天荒地老。” 谢忱岸没有拆穿她登台时,依旧是带着点儿L恐慌和不自信。 闻言。 抬指将她黏在脸颊的乌黑发丝拂开,薄唇微启:“下次你登台,找我伴奏,给你打九折。” “我们都这么熟了,才打九折啊?”贺南枝浅红色的唇悄然弯起,又故作正经,真是把撒娇的伎俩演得淋漓尽致,声音软软地说:“免费吧。” “心愿券是这样给我用的?” 贺南枝无辜眨眨眼,好在节目组安排入住的复古别墅就在前方,她唯恐谢忱岸要追究今晚到底是逐了谁的心愿,随即美眸流转,主动扯着他的西装袖口说:“嘘,到地方了,快趁着大家都没醒跟我上楼,你这尊贵的资方爸爸身份,可不能轻易暴露在人前。” 刚上台阶。 她顾着避人,想也没想的就推开沉重的大门进去了。 下一秒。 在露天庭院里,入目却是端坐在沙发处的冷峻修长身影,被落地灯淡淡笼罩着,瞧上一眼觉得熟悉,蓦地怔了秒,继而懵懵懂懂的想转过身,往外走:“奇了怪了,我是不是撞见鬼了。” “贺南枝!” 随着贺斯梵冷漠无情的嗓音落地。 毕竟身为兄长,偶尔冷脸时还是极具震慑性的,她纤薄的后背瞬间僵硬住了,表情可怜巴巴地看向相比之下,姿态格外气定神闲谢忱岸。 倘若不是考虑到会扰民的话。 此时此刻。 贺南枝非常想惊叫:“啊啊啊啊——” 撞个衫,她是直接被宣判死刑了吗? 谢忱岸来就算了。 贺斯梵为什么也连夜过来就地处决她!!! 这种地狱式级别的待遇真让人无福消受,贺南枝等了片刻,见谢忱岸似乎有见死不救的嫌疑,只好慢慢吞吞转过身去。 她看着捏着香烟解乏的贺斯梵:“哥,你饿不饿?我自掏腰包请你跟谢忱岸吃本地特色早餐吧。” 贺斯梵笑得好冷。 贺南枝眼眸盛满无辜又真诚说:“吃饱了才有力气骂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