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母亲,对名分不强求,甚至连一场婚礼都不愿意配合他父亲举办。 贺南枝小脑袋瓜想不通大人的恩恩怨怨,指尖更加抓紧他的衣袖,音很急:“无论哥哥是喻家梵,还是贺斯梵,哥哥都是小鲤儿唯一的亲哥哥。” “二叔要是有别的小鱼呢。” 这题她熟,贺南枝睁着掉过眼泪显得格外清透的眼睛,启唇:“我们报团孤立别的小鱼,我和谢忱时是这孤立他哥哥的。” “二叔有别的小鱼,只会认我对吗?” “对!” …… 贺南枝将药膏都用完了,一点儿不浪费地把贺斯梵背部的伤痕厚厚涂抹了三遍,见他体温过高,怕是有发烧极限,还亲自煮了碗退烧喝的中药,习惯性往里扔两个红枣。 而谢忱岸得了便宜,此刻少不了过岳父那关,书房里。 贺南枝不可怜他,趴床沿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天亮,见已经时间差不了,便简单洗漱完,换了一淡青色的连裙,往祠堂那边走。 贺斯梵被罚跪了整宿,听管家,直到五点左右,爸爸才让谢忱岸将他扶起。 那膝盖粉碎性骨折过,怕是又得重新养个百来天的。 贺南枝表情困惑道:“我还以为是姑奶奶打断的呢,哥哥么时候受的伤?” 管家摇头:“他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论是为何弄丢了港城的生意,还是为何腿会粉碎性骨折,整个贺家宅上上下下无人知晓原因。不经意间,管家又了一句:“上回跟季家解除婚约,他没个交代,这次是。” 贺南枝裙摆一顿,抬眼看了下两鬓已有风霜的管家,底隐隐有了答案。 而这个猜测。 她不能出言跟贺家任何人,哪怕是亲生父母不能。 等贺斯梵去医院治腿,她跟谢忱岸离开的时候,前往横店的路上,才趴男人肩头,纤白漂亮的指尖掩着嘴巴嘀咕道:“梵梵是不是因为师姐?” 谢忱岸看她保密工作这般到位,薄唇扯了扯,配合压低偏淡的线:“可能。” 这男人城府极深,一是话留三分余地让人揣测。 她底有数,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嗯?” “怪不得梵梵脊梁骨都快被姑奶奶拐杖打断了,不肯透露半句,他要是出一个字,师姐以后贺家那些顽固长辈面前的名怕不会太好,毕竟为了感情动摇到百年基业,对于掌权人而言可不是么美谈。” 贺南枝松了口气,又:“昨晚那顿家法伺候,是该罚的。” 谢忱岸看破了贺斯梵藏得极深的思,她那位高权重的父亲大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无非是懒得点破。 “倒是立场变化自。”谢忱岸长指漫不经碰了碰她哭过的眼尾,没睡好的缘故,贺南枝肌肤又雪白,现还残留着一抹胭脂色的淡红痕迹。 贺南枝从他这几个字里,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意味。 哼哼唧唧了起来:“梵梵被打我还是疼的,但是他要是牵连到师姐上,唔……那真是罪该万了。” 幸好贺斯梵从始至终,都把林惊鹊撇得干干净净。 同她暗恋了他十年,从未越界,没有给他添一丝困扰。 换他,亦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