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语气淡得没有温度:“季小姐这么念念不忘这段感动肺腑的旧情,我也不好拆散有情人,贺斯梵听着呢,不如你跟他继续?” 季茵茵假惺惺的笑容瞬间僵了起来,半响后,才咬着牙对林惊鹊说:“你手段了得。” 电视台大型晚会还没结束。 季茵茵心虚作祟怕碰到贺斯梵,寻了个借口就提前离场了。 而林惊鹊则是平平静静待到了最后,外面深冬寒冷,她裹着披肩从入口出去,一眼便看到有辆熟悉的车停驶在前方,身形料峭挺拔的冷峻男人就站在那儿,路灯照着,周身上下色调暗沉,脸却是清晰的,只要是在场路过的明星大腕都能目睹的到。 也莫约猜到了,林惊鹊看似平平无奇的非遗传承人之下,怕还有另一层没有官宣的身份。 毕竟能让贺氏掌权人亲自车接送的,这种待遇极少见。 林惊鹊踩着细高跟,沿雪一路过来时。 贺斯梵低眸注视着她表情,开口第一句便是在解释着:“季茵茵在胡说八道,我跟她的婚约一直都是名存实亡,她痴人说梦我给她准备私人岛屿铺玫瑰花送钻戒。” 林惊鹊仿若未听,也避开他伸来的手臂,自己打开车门坐上去。 贺斯梵能感受到她的冷暴力情绪,薄凉锋利的眉骨沾了细碎雪花,衬得神色也寒沉得吓人:“林惊鹊,我没有碰过季茵茵,你是不是想利用这事好跟我分道扬镳?” 林惊鹊视线定格在了车外贺斯梵身上,红唇微启,用清柔却淡淡讽嘲的语气说:“跟季家联姻是你心甘情愿的,到头来也怪不了旁人误会你,贺总……你好像也没办法自证清白了呢。” 贺斯梵在这刻,平生第一次尝到什么叫自找罪受。 以及,无法保持平日里的极度理智状态,居高临下盯着车内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却不知为何仿若他是在跪着的那个,嗓音沙哑得几乎要划破喉咙:“这些天离除夕越近,我就越琢磨着你会找什么理由,不跟我回贺家见长辈,看来季茵茵今晚在你这犯蠢,算是做好事了。” 林惊鹊下垂的睫毛细微地颤了颤,没出言反驳贺斯梵的话。 贺斯梵耐心等了很久,连薄薄的雪压着他肩,最终动作僵硬将色泽冰冷的漆黑车门一关,站在外面吩咐司机将她安全送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