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先把丑话放在前头,这一回要是你做不好,或者偷懒懈怠,我会立马踢了你们。”
“就算你再去找我爷和我爹过来说好话,求情,都没用的。”
“因为在你和小娟进采药队的时候,我爷是亲口保证了的,这回你们再做不好,他以后也不会再来做这个保人了。”
杨若晴这是实话实说。
一次次的事情,让杨若晴对杨华明已经足够失望了。
他的事情,她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就说上回屯粮的事情吧,就算杨华明差点把裤衩子输掉,杨若晴都没有伸一把援手。
杨华明估计也是真的受到了一个巨大的打击,在床上一病就是小半个月,这几天才刚刚好。
“晴儿啊,你说的,四叔都懂,四叔没脸啊!”
杨华明一脸的羞愧,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
“这小娟不在,四叔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
“四叔承认自己心气有些高,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天天做着一夜暴富的梦。”
“总盼着哪天捡个大漏,天上再掉几块馅饼下来,从云城卖皮草,到清水镇屯粮,这一年多时间里,我跌了两个大跟斗啊。”
“晴儿,棠伢子,四叔是真的知道错了。”
“也不怕你们笑话,这趟生病卧床十来天里,我每天都在琢磨这件事儿。”
“我去求你爷,你爹,厚着脸央求他们再来你们这帮我求情,求最后一回。”
“这一回,我哪里都不去,我就踏踏实实在采药队做事。”
“这会子刚到二月,正是好时节,能一直采到八月下旬,满打满算都有半年的功夫。”
“我把这上半年的差事好好做,等到下半年采药队闲下来,我就去运输队里押送货物,走南闯北我都行,赚了钱,往后安安分分过日子。”
听完杨华明的话,骆风棠直接就抚掌了。
“四叔,你要是当真能这样想明白,也落到实处去做,那可是真心的好啊!”他道。
杨若晴则撇撇嘴,“光说不练假把式,别到时候只喊喊口号。”
“四叔,你熟悉采药这一块,是老本行这我清楚,但小娟是生手。”
“我给你十天的功夫老带新,要是十天后她还是应付不来,那我肯定还是要辞退她的。”
“拖延了大家的采药进程不说,光药草辨认那一块就马虎不得,药草是用来治病救人,送到南方军营给战士们治伤的,不能有半点闪失!”
看到杨若晴这样义正词严的说,杨华明也是一脸的慎重。
“其实吧,我带她一块儿去山里采药,主要也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
“西屋又住着你四婶,你也晓得你四婶是个啥样的人,搞不好我一转背两个人就要掐起来,搞得鸡飞狗跳。”
“我还是把小娟带在身边更稳妥一些。”杨华明道。
“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会努力教的,要是过了十天她还是外行,到时候晴儿你要辞退她,我也不说啥了,只能让她待家里做点家务,帮忙照顾下你爷奶。”他又道。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没吭声。
杨华明快三十六了,小娟才十六,比杨华明小了二十岁。
这也算是老夫少妻了,所以,杨华明稀罕这小娇妻,不放心她,去哪都得带着呢。
杨若晴懂。
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她不管,她只管她该管的,那就是药草这块。
“好,既然该说的都说开了,那就先这样吧。”
杨若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杨华明在酒楼打理了好几年,对这个看得懂,这是送客的意思。
他忙地站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明日一早在村口等大家伙儿一块儿上山。”
杨若晴点点头,埋头喝茶。
骆风棠道:“四叔,你把这些礼品都带回去吧……”
杨华明忙地摆手:“那是给我那外孙女吃的,咋有带回去的理儿?你们要是不收下就是不给四叔面子。”
骆风棠一脸无奈,问询的目光投向杨若晴。
杨若晴不紧不慢的喝着茶,闻言淡淡一笑道:“咱不矫情,礼品收下,四叔也好安心在采药队做事了。”
杨华明连连点头。
骆风棠道:“那好吧,我就替宝宝多谢她四嘎公了,四叔,我送你出院子。”
无法验证小娟对草药这块的辨认资质如何,因为才过了三天,她就对这翻山越岭的活计苦不堪言了。
“四哥,你看看我这身上,手臂上,腿上,全都被山里的毛虫给整的,又痒又辣,夜里都睡不好觉……”
洗完澡,小娟盘膝坐在床上,撸起袖子让杨华明看她的手臂。
好家伙,果真红了一大片,看得这老夫可心疼了。
“实在不行你就别去了吧,当初我就叫你别去,说你做不下来那活计,你非不信。”杨华明道。
小娟撇撇嘴,“人家那不是心疼你么,想去找点事儿做贴补家用,不让四哥你担子那么重啊。”
小娇妻的这话,杨华明爱听。
“晓得你贤惠又体贴,我心里都清楚,那从明日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