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传到了老骆家。
骆铁匠跟王翠莲这道:“大白这孩子不省心又跑了,老三老四他们都过去帮忙找去了,这家里丢了孩子,做爹妈的那叫一个急啊,咱也是实在亲戚,我也想去帮着找下。”
王翠莲笑了笑:“你想去帮忙找那就去呗,多一个人多份力量。”
骆铁匠点点头,换了双鞋子出了家门。
他前脚走,后脚玉儿从后院过来了。
她方才在后院陪骆宝宝练剑,这会子刚来前院堂屋正好听到他们最后两句话。
“大妈,大伯去帮谁找人了?”玉儿随口问了一句。
王翠莲道:“大白,大白又离家出走了。”
大白?
玉儿愣了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听说又是跟他娘吵架才离家出走的,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你说着才刚刚安分了几个月,咋又变坏了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翠莲的碎碎念源源不断传入玉儿的耳中,玉儿不由想起了大白身上的蛊。
大白的暴躁和对长辈蛮横无理的顶撞,一部分缘于他本身的性格,还有一部分缘于他身上的蛊毒。
当初她发现大白蛊毒的时候,刚好姐姐那边传信过来让她赶紧去京城帮她处理一桩事情。
所以她只能给大白用了药,药效是半年期,半年内将蛊虫镇压住。
如今一算,已经超过快三个月了,蛊毒应该是发作了。
“……这孩子也不晓得跑哪去了,最近村子里不太平,好多人家的家禽家畜都被怪物给咬死了还吸了血,他一个人跑去外面要是遇到那种怪物就麻烦了……”
王翠莲的这句话,让玉儿眼皮子猛地跳了下。
她抬起眼来看着王翠莲:“大妈你说啥?村里最近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错,玉儿是今日早晨才回村的,之前她回来小住了两日就又进山去了,所以村里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玉儿都不清楚。
王翠莲正愁着没人陪她说话呢,难得玉儿问,于是便一五一十把这些天村里的事儿细细说了。
玉儿听完全部,面色微沉,心下对大白蛊虫发作更加坚信了。
而且,不出意外,做那些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大白。
正因为撞破了所以大白才跑出去,而老王家里的几个人,包括杨三叔他们在内,应该也是知道内情的,所以先忙着找人。
王翠莲正说在兴头上,突然看到玉儿起身往外走。
王翠莲忙地喊住玉儿:“玉儿啊,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玉儿扭过头来,对王翠莲道:“大妈,我出去一趟,晌午不回来了。”
……
老王家的院子门和堂屋门以及大白那屋的门都是锁着的,杨华梅自己则让孙氏陪着去了道观找袁道长,王栓子去了学堂。
所以当玉儿过来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但这一把把的锁却难不倒玉儿,她只需要一根头发丝儿,又或者一根茅草杆子,就能轻松开锁,走进大白住过的屋子查看。
这屋子,真的够乱的啊,说是猪窝,一点都不夸张。
同样都是男孩子,辰儿和大志的屋子,完全不是这样的。
可见这屋子的干净整洁,跟性别没有太大关系,关键还在于个人的生活习惯。
一个连自己的起居屋都不愿意打理的人,他的人生,注定也是杂乱无章。
玉儿摇摇头,将心思收回,继续找寻着屋子里她想要的东西。
淡淡的血腥气中,她捕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虽然那种能量波动随着大白这个宿主的离开而显得稀薄了许多,却逃不出玉儿这个圣女的鼻子。
在屋里巡视了一圈后,玉儿摘下雅间的绣花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只比蜜蜂还要小的红色小虫子,口中低语了几句,然后放飞那只红色小虫子。
看着小虫子飞出窗口,往村后山野的方向飞去,玉儿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老王家。
日头落山的时候,前去山里找寻的三拨人马在老王家汇合,三拨人都没找到。
而骆铁匠和长根大牛也自发的组成了一拨,这会子也过来老王家汇合,依旧是没有找到。
于是,一个个垂头丧气,沮丧不已。
“大白这孩子到底是跑哪去了啊?该不会是跑去别处了吧?”王洪全忧心忡忡,唉声叹气。
杨永青道:“千万别是跑到镇子方向去了,那可真要铸成大乱,到时候被人逮住,不说他自个,恐怕连你们老王家都要被当作怪物被官府抓去砍头。”
王洪全的脸顿时青了。
杨永智看了杨永青一眼:“你少说两句,别搞些危言耸听的话。”
杨永青一脸的不服气,“我哪句话危言耸听了?大白他喝惯了生血,到时候指不定咬人尝尝人的血是啥滋味呢,有句话咋说来着,这欲、望的口子啊,就不能撕开,一旦撕开就缝不上,只会越撕越大。”
“至于连带罪,大齐的律法明文规定了啊,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三叔,他是里正他肯定清楚。”
大家伙儿都看向杨华忠,杨华忠点点头:“青小子这回没乱扯,大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