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夜色沉沉。
那些在炮火中幸存的水贼们,已经被抓岸了。
遗憾的是,货物因船被毁坏,落入水中,损毁了一部分,并未全部追回。
在船舱里面,韩飞鱼,紫烟和碧蛇面前,站着一名汉子。
此人看来个头很高,一张脸似乎很朴实,像是一位普通的渔民一般。
但韩飞鱼等人却已经知道,此人就是那伙水贼的大头目张荣。
“张荣,我听说,以前这一片有一个张家村?”韩飞鱼盯着张荣的双眼,脸没有表情。
“对,我就是张荣,现在落在你手里,江湖规矩,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悉听尊便!”
张荣脖子一仰,努力做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模样。
“本来,我还想着留你一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韩飞鱼挑眉。
这一句话过后,张荣顿时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我不想死,我想活,只要能活叫我干啥都行。”
刚才还一副壮士不怕死的样子,下一刻就用硬气理所当然的语调,说出最怂的话语。
“也没想让你做什么,就是有一些问题要问你。”韩飞鱼淡淡道。
“我可以回答,但是我有言在先,出卖兄弟的事情,我不干。”张荣道。
“死都不干?”
“对,死都不干!”
张荣斩钉截铁道。
韩飞鱼倒是有些意外了,这张荣还是有点骨气的嘛。
“没让你出卖兄弟,再说,你那兄弟几个,都已经抓起来了,你还能出卖谁?”韩飞鱼淡淡道。
张荣张大了嘴巴,愣了一下,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的几个弟兄,跟着一起来的,结果,被一网打尽了。
“那让我说啥?”
“我记得,水运公司早就在说,以前河讨生活的汉子,都可以加入公司,为何你们不来?”
其实对此,韩飞鱼也听过好几种说法,但她还是想听听张荣的说法。
“弟兄们都说,水运公司是吃人的怪物,吃人不吐骨头,谁要是真信那个什么入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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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进水运公司里以后,就要做奴隶了,家里女人都要交。”
张荣一边说,一边眼睛里面还带着恐惧。
“是谁告诉你们的?”韩飞鱼只是平淡的发问,没有呵斥张荣的荒诞。
因为,张荣的这种说法,就是她得到的几种说法里面流传最广的一种。
“一开始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我是听村里的王婆说的。”
张荣没有隐瞒,毕竟,王婆又不是他的兄弟。
“王婆又是何人?”
“王婆是村里的神婆,灵验的很,我们村的人都信她。”张荣道。
“好吧,我就问这么多,你现在回去跟你的弟兄好好说,要想活着,就得听话,别闹腾。”
韩飞鱼说完,一挥手就让人将其带下去了。
“我看,这王婆就是一颗棋子,谣言是有意放出来的。”紫烟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事儿,我们水运公司管不了,也查不到。”韩飞鱼道。
“你报给河司没?”紫烟问道。
“报了,但是,河司的人说,这事该漕运司来管,他们管不了。”
“那你就报给漕运司。”
“漕运司说,应该是当地官府来管。”
“当地官府怎么说?”
“他们说,河的事儿,应该朝廷衙门来处理,他们人少事多,权小,管不着。”
说到这里,韩飞鱼眼中现出无奈的神情。
“回去我帮你去问问吧。”
紫烟也觉得头疼,类似这种踢皮球的事情,在朝廷里经常发生,但是要想理清楚理顺,绝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譬如说,河司和漕运司,在某些方面的权责,几乎是重叠的。
“紫烟姐,这件事暂时只能这样了。”
“好吧,我的来意,提前跟你说了,没忘记吧?”紫烟道。
“没忘记的,紫烟姐,碧蛇小姐,你们要的人,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看你们满不满意。”韩飞鱼道。
“是谁?”紫烟淡淡道。
“你认识的,我叫他过来啊。”韩飞鱼道。
“好,能来现在就来。”
紫烟事务繁忙,陪着碧蛇观看了一番水战,已经耽误不少事了,当然不能在继续耗下去。
没过多长时间,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随即,紫烟就看见一位熟人,大步进入船舱。
“郑飞龙!”紫烟站起身来。
“紫大人,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郑飞龙嗓门很大,说话声音震耳欲聋的。
“你还认得我?”紫烟意外道,她原本以为郑飞龙这种武痴,不认得人才对。
“忘不了,还记得紫大人一人战十数个日出国武士,那风采,过目不忘。”郑飞龙笑声爽朗。
“后来,日出国武士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