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今个重阳节,你那小侄子该洗九朝了吧?”
婆媳俩继续拾掇着手里的菊花,突然又问。
杨若晴点点头,“是的,今个洗九朝。月底就满月了,日子过的好快。”
确实,日子过的快。
先前还在感叹长辈们都生了华发,这一晃眼,家里又添了新的小生命。
孙氏和杨华忠是八月底到的庆安郡,八月最后一天夜里,莲儿终于动了胎气。
据小安昨日捎回来的家书里说,孩子个头有些大,莲儿又是头胎,赶上了难产。
从夜里生到第二天的晌午,三个稳婆都束手无策,孙氏和何母更是差点崩溃。
最后小安,杨华忠和何父三个男人联手拍板,觉得不能再在家里生了,再这样生下去得出人命!
“咱小安还是很有魄力的,能说服我爹和他岳父,把莲儿带去医馆生娃。”
杨若晴将干净的菊花放到一只箩筐里,用力摇晃了几下,放到一旁。
接着说:“照着咱的一贯想法,女人生娃是肯定得在家里生的,绝对不能去外面抛头露面的生,更不能让陌生男人看到了。”
“可这生娃,是性命攸关的事儿,管不得那么多,幸好关键时刻小安拿出了魄力,不然……”
杨若晴摇摇头,虽然是前天接到书信的,而接到书信的时候,莲儿那边早就不生下了孩子,母子俩都转危为安。
而且在医馆又观察了两天才终于一家人回到了自己家里,直到这时候,距离孩子生下来都五六天了,小安才腾出手来给杨若晴这写家书报平安……
但杨若晴看到书信的时候,依旧心悸后怕!
幸好菩萨保佑,幸好莲儿和孩子命大,终于是化险为夷。
“那这遭莲儿真的受苦了。”王翠莲说,“等到二胎就好了,莲儿骨架子纤细,第一胎生起来容易吃苦头,等到后面骨架松了就好了。”
杨若晴点点头,这就像穿鞋,新鞋子上脚总是有些紧凑,多穿穿,就松了。
但对于女人来说,生娃越来越松,是好事,也是坏事。
懂的都懂,不懂的,将来也会懂。
不适合说太详细,太详细李容易和谐,哈。
“晴儿,那月底办满月酒吗?”王翠莲又问。
杨若晴点头,“小安在信里是那么说的,会在酒楼办两桌,主要是宴请小安这边的兵部同行们,还有何家那边的亲戚。”
王翠莲又问:“那你去吗?”
杨若晴又想了想:“我到时候再写封信去问问小安后续是咋样安排的。”
“若是年内会带着莲儿母子回来一趟,那我就不去了。”
“若是明年正月再回来,我月底就肯定会抽空过去一趟。”
王翠莲微笑着道:“对,先写信问问。”
“这趟莲儿虽然遭罪了,但投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你爹娘还有她爹娘,估计都高兴坏了!”
杨若晴莞尔,“我爹娘肯定高兴的,不管是男女,他们都稀罕。”
“不过,对于何叔何婶来说,这头胎是大孙子对他们来说估计更欢喜吧!”
何家情况特殊,唯一的儿子何青松早逝,是何莲儿和小安撑起了门户。
婚前就商量好了,头胎不分男女跟女方姓,二胎才随老杨家。
所以对于何家双亲来说,这头胎是大孙子,肯定比大孙女更让他们激动,期待,欣慰。
“我感觉,我月底应该还是会去一趟庆安郡,若不出预料,年内他们小夫妻应该是不会回长坪村的。”
杨若晴接着又跟王翠莲这分析。
“为啥呢?”王翠莲不解。
“是因为孩子太小了,路上颠簸遭罪吗?”王翠莲又问。
杨若晴点点头:“差不多是有这个原因的。”
但最主要的原因,应该还在于何父何母。
至于原因,杨若晴不想说,但是,也不会怪何父何母的,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大妈,做菊花饼的花瓣儿整理得差不多了,我先去洗了晾晒起来,待会儿再过来整胎菊。”
“好,你去吧。”
晌午,骆家的饭桌上,不仅有鸡鸭鱼肉大虾,还有杨若晴做的菊花饼。
淡淡的甜味儿,做成菊花的形状,里面包裹着蜂蜜椰蓉馅儿。
杨若晴将老杨头和谭氏都接来了骆家一块儿过重阳节。
不接过来不行啊,四叔在道观,过节都没回来,只回来吃夜饭。
五叔没回来。
大房里的几个堂哥也只有三堂哥和小堂哥在家。
三堂哥同样在道观做事,小堂哥指望不上。
在杨华忠和孙氏离开的这段时日,老杨头的一日三顿都是余兴奎烧的。
谭氏则是由四房来送饭送菜。
所以,作为三房的出嫁女,杨若晴理所应当接过了老爹杨华忠的职责,在重阳节这天给余兴奎放了个假,让他回余家村去陪家里人过节去了。
老汉和老太太则被接到了骆家吃过节饭。
饭桌上,骆铁匠陪着老杨头在那寒暄。
“老杨叔啊,今个这酒我还是不能给您喝,您眼下正在第三个疗程,等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