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能自个乱治,得找大夫对症才行。”
绣绣连连点头:“小姑你放心吧,这土方子吃不死人,还是我娘告诉我的呢,嘻嘻!”
绵绵一听是二嫂曹八妹给的土方子,加之也是吃点水果之类的东西,所以也就放心了。
“水果那些东西是没事儿,但若是药,绣绣你就要慎重了,你毕竟肚子里怀着娃呢!”
绣绣再次点头:“小姑你放心吧,小伟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每天啊,都紧张死我了,我咳嗽他就睡不好,翻来覆去都在嘀咕这事儿,我都说没事儿,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的砸都这么爱操心呢?咳几声,咋就那么害怕?”
绵绵温柔的笑着听着,她知道,绣绣这是在把话题往李伟身上引了,又要开始大肆宣扬李伟是如何如何的疼她,对她好了……
绵绵不打断,耐心的听绣绣说,自然,昨天河坝上的事,绣绣肯定是在要说的列表框里,而且还是排在首位。
“……原本就是被冤枉了,白挨了一顿打,我心里其实是心疼的,但我嘴上却啥都不能说呀,小姑你说是不?”
“是。”
“因为打他的人是我娘他们,我要是说了,那不就是在责怪我娘他们了么?”
“额……是。”
“这若是外人做的,把小伟打成这样,我高低是不饶了他们的。”
“嗯。”
“男人是我的,只能我自己打,小姑你说是不?”
“对。”
“可我娘他们也是为我好,哎,这事儿啊……算了算了。”
“嗯嗯。”
“不过话说回来,我家小伟是真的老实人,也是因为在乎我吧,这才刚挨了一顿冤枉打,今个送我回娘家,不仅带了一车的礼品,在我娘的白眼下,还悄默默的去把水缸的水挑满了,后院的柴也劈了,茶都没喝一口就悄默默的走了。”
“这会子连我娘都说,是她错怪了小伟,这女婿啊,真是不赖……”
实不相瞒,起初绵绵还是很有冲动跟绣绣聊天的。
可是越听到后面,绵绵就开始打呵欠了,困意一阵阵的上涌,恨不得绣绣赶紧走。
然而绣绣只要聊天聊到李伟那块,那话匣子打开就合不拢,而且越说越得劲,仿佛李伟就是她的荣恩和荣耀,是骄傲,是生命里的那一束光,是春天的那一缕风,是夏日的骄阳,是秋天的落叶,是冬天的皑皑白雪,是她的一切……
绵绵好几次都差点把李伟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说出来,可每一次话到嘴边,看到绣绣眼睛里的光,绵绵又于心不忍。
自己如今有夜一,有儿子,有父母哥嫂,有这老杨家……
自己拥有的够多够多了,而如果自己把那些事说出来,自己的这一切依旧还在,而绣绣的世界,估计要坍塌一大半。
到时候婚姻是继续凑合下去?为了孩子而凑合么?
若是不想凑合,那孩子咋整?
所以,不管咋样,绵绵都觉得不能把那些事说出来,说出来,是对绣绣的伤害。
有些事,难得糊涂,希望绣绣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着,只要她自己觉得幸福就够了。
就这样,绵绵一直强忍着,硬撑着,直到绣绣自己说累了。
与其说是说累了,倒不如说是绣绣咳累了,因为她说几句话就要把头扭到一边去,捂着嘴巴用力咳嗽几嗓子。
然后,又生怕吵醒了摇篮里睡觉的娃娃,休息还得拿手绢儿给捂着嘴巴,尽量将咳嗽的声音压到最低。
最后两回,每当她咳嗽,摇篮里的小娃娃睫毛就会动,绵绵不得不下了火桶去摇篮那边轻轻推着摇篮,小声安抚着。
如此反复几回,绣绣也觉得没趣了,加之嗓子眼真的有些不舒服,这才跟绵绵告辞。
绵绵直起身说:“这趟你会在娘家小住几日吧?”
绣绣说:“原本是不打算多住几日的,这不,明日小宝宝满月酒,我肯定得喝过了满月酒才回去呀!”
绵绵这就放心了,笑着说:“索性回来了,那就多住几日啊,明日满月酒,后日,四房办喜事呢,刘金钏来认门。”
绣绣愣了下,恍然大悟:“哎呀,瞧我这记性,我竟把这茬给忘了,行,那我就在娘家多住几日。”
“诶,小姑,你见过那个刘金钏吗?”
“绣绣,这名字是你喊的吗?你得喊舅妈!”绵绵纠正。
“不管是从辈分,还是年纪,刘金钏比你要大的。”绵绵又说。
绣绣吐了吐舌头,“哎呀,我知道啦,舅妈舅妈!这总行了吧?”
绵绵无奈的笑了。
绣绣原本是准备走的,这个话题一起,她又略作停留,转过身神秘兮兮的跟绵绵这打听:“小姑,你可见过那个刘金钏啊?我听我娘说,是个聋哑姑娘,身材,模样都还端正,是么?”
刘金钏那时候跟着她姨妈姨夫来长坪村的杨家三房相亲,当时曹八妹她们都是提前得到了音讯的,所以都借故看到了刘金钏的模样。
曹八妹看到了,去李家村串门的时候,那必定会跟闺女绣绣这八卦几句的。
绵绵摇头:“我和我娘都没见过呢,那当口我们在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