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搂着自己,偷偷抹眼泪的郑瑜,再看看沙发上满脸无奈的妈妈,一时间不知所措。
年争手捂着刚动过手术的部位,躺在病床上,脑袋瞥向郑瑜:“你说人家就好心给喂口水,你乱吃什么醋啊,咱俩结婚这么些年,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一天到晚还乱担心,你说,我还能跟林静心干啥?”
“我怎么知道干啥,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时跟着你。”
郑瑜圆框红红的,搂着年临看向年争:“年争,这事今天不说清楚,我就让你变成三婚!”
年争:“.....”
梁绯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啧啧摇头:“真冲动,想我年总虽然年纪一大把,可风采不减当年,还这么有钱,别说三婚了,四婚都有数不清的年轻姑娘蜂拥而至啊。”
哎呀不好,年糕还在旁边呢,梁绯心虚的看向年糕,忽然皱起眉头。
等等,为何年糕身上涌起了一股战意?
是啥让她这么亢奋?
梁绯百思不得其解了一秒钟,忽然明白过来了,立刻攥住年糕的手腕:“喂,你不要添乱啊,就算你爸和郑阿姨离了,袁叔叔和林阿姨不可能离啊,你爸妈绝对不可能复婚的。”
“你别管。”
年糕甩开梁绯的手,推门走进了病房,笑吟吟问道:“爸爸,伤口还疼吗?”
年争一看女儿来了,像是见着了救命稻草,立马哎哟哎哟起来,虚弱抬起胳膊握住年糕递上来的手:“乖乖,你赶紧劝劝你郑阿姨,我真的冤啊。”
娘糕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清了清嗓子,这时郑瑜也抬起头来了,其实她也就是赌个气,现在年糕进来了,说点场面话,郑瑜也就顺坡下了,也不会太过分,毕竟自己老公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我觉得吧,这个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具体怎么回事,恩,说不好。”
梁绯震惊的看着年糕这么堂而皇之把话说出来,顿时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了。
再看年争,同样的一脸迷茫,再看郑瑜,表情瞬间就变了。
“年糕,你什么意思?”
郑瑜不可思议的看着年糕:“你们父女是不是早就约定好了,今天要把一些事谈开了是吧,我以前猜忌的那些,都是真的,对吧!”
“没有没有,阿姨你误会我了。”
年糕忙摆手,笑呵呵说道:“我的意思是啊,你愿意相信我爸妈,那他俩就没事,你不愿相信,那他俩就有事。”
“至于他俩到底有没有事。”
年糕深吸口气,捋顺思路:“这就要看他们俩了。”
眼瞅着郑瑜要爆发了,梁绯毫无犹豫的站了出来:“等等,郑姨先忍住,年叔叔不要爬起来,伤口会裂的,现在由我全面接管!”
说完,拉着年糕走进卫生间。
反手关上门,梁绯把年糕抵在墙上,教训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茶了?”
年糕用背部轻轻撞了两下墙壁,抬眼看着梁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布满了无辜:“人家哪里茶了。”
梁绯哼了声:“明知故问,你明明知道郑阿姨就是吃个醋,你来代表林阿姨说清楚,两个中年妇女都是体面人,握手言和的概率很大的,可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这不是把你爸妈原本清清白白的关系给抹黑了吗?”
“他俩清白?”年糕瞪大眼睛,“梁绯,他俩要是清白,我怎么来的啊?”
梁绯:“......”
“我说的是现在。”梁绯看着年糕,忽然叹了口气,语气温和,“这种时候就不要添乱了,我知道你委屈,你就先委屈着,脾气可以冲我撒。”
“不。”
年糕就在这种时候特别执拗不听劝,想要推开梁绯往外走。
梁绯不让,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你推我挡。
“哎呀你烦死了,让我出去!”年糕弄不过梁绯,只能喊了。
屋外的年争耳朵灵,用尽力气喊:“你俩在卫生间那么久干什么啊,赶紧出来!”
“叔,我教育年糕呢!”梁绯解释道。
年争不领情:“我女儿我自己教育,不用你教育,你放她出来!”
嚯,老子不管了。
梁绯拉开房门,倏然竖起一根手指正好抵在年糕鼻尖上:“你想清楚了,不是闹着玩的哦,你可是个懂事的女孩子,不要把聪明用在这种事情上。”
年糕听了,赌气的推开梁绯:“凭什么我要一直懂事,我不要懂事,让开!”
说着,她走出卫生间,大步流星的来到郑瑜面前,蹲下身子,先摸了摸年临的脸,然后说道:“阿姨,你是不是很委屈啊?”
郑瑜今年也才三十来岁,又保养得当,看着很显年轻,此时梨花带雨的,简直心疼死病床上的年争了。
她攥着纸巾抹眼泪,看向年糕。
年糕轻轻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