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这边阿狸报名增驾d照,那边小舅舅将一辆摩托车打包物流运输过来。 正如老黄所说的,增驾非常简单,阿狸入职时办了居住证,用居住证和身份证去本地车管所办理,提前半小时刷题即可,考完理论,直接上场,因为学的是d照三轮摩托,事实上比两轮更容易操作,一上午就搞定了。 有些老师们接触不到的秘密,在学生们之间就是公开的信息,和范不晚做对的家伙薛余庆是个典型的不良少年,他爹薛大糊涂结过两次婚,生了三个儿子,薛余庆是老三,上面两个哥哥已经成年,没有正经工作,就在外面混着,三弟有社会上的靠山,自然横着走。 本来薛余庆是打算扛旗的,可惜被范不晚一餐盘打碎了梦想,搞得在厕所抽芙蓉王时都觉得不香了。 一般学校都会配置若干个厕所,教学楼里的是常用的,操场上的距离较远,除非体育课不会去上,这几个调皮学生就趁着课间十分钟跑来抽烟密谋大事。 “统一的大业可能要就此止步了。”薛志远说,“如果不能让范不晚彻底服软的话,我的威信很难建立起来。” “那就天天堵他,就不信了,老大续一支。”旁边的男生说道。 薛余庆又弹出几支芙蓉王发了一圈,男生帮他点烟时,他很老练地在对方手背上轻敲了一下以示感谢。 这帮孩子功课不行,学这些社会上的知识简直如同海绵一般,比如递烟时过滤嘴的朝向,顺序,以及点火时护不护火,都有一套明确的规矩。 几个男生吞云吐雾时,外面脚步声传来,吓得他们赶紧把烟丢进尿池子。 没想到进来的不是大人,而是封潇潇和其他几个本土男生。 转校生和本土生是对立的,转校生内部又分为几个派系,攘外必须先安内,他们自己人先摆乎清楚才能对付本土势力,这是大家的共识。 封潇潇走的路线和他们不一样,人家是班干部,是白道上的,而薛志远是黑道路线,井水不犯河水。 此刻两边站定分庭抗礼,小小的男厕所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战场。 “我是帮人带话的。”封潇潇率先开口。 “如果是范不晚的事儿,就免开尊口。”薛余庆说。 “是为他的事儿不假,但是托我带话的是虎爷。”封潇潇提到虎爷尊号时,嘴角撇了撇,好像提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样。 “什么虎爷,我不认识。”薛余庆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男生,社会上的事儿都是从他两个哥哥哪里听来的二手信息,知道的不是太多。 “那柔明锐你知道么,柔明锐是虎爷的小弟,还有火碱哥你知道么,那是虎爷一拜的兄弟,尹炳松你总该知道,那是虎爷手下败将。”封潇潇如数家珍,说了一堆,对方还是一脸懵逼。 “虎爷就是黄皮虎,做大红袍的,现在是咱们学校食堂的老板。”封潇潇只好亮出老底。 对方说的头头是道的,薛志远不敢怠慢,他当即给亲大哥薛德强打电话,问他知道柔明锐和火碱哥么。 柔明锐在这条街上有名气,火碱哥在整个市区都响当当,至于虎爷本人,大哥也听说过,一个人能打七八个,曾经把尹炳松的胳膊都给卸脱臼的猛人。 这下薛余庆不敢怠慢:“虎爷怎么个意思?” 封潇潇说:“没什么意思,找个时间大家坐下来四四六六谈清楚,你把你大哥二哥都叫上,后面还有什么人也一起叫上,我们这边是虎爷坐镇,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一下。” “什么时间?” “傍晚六点半,黄皮虎饭店,虎爷请吃讲茶。”封潇潇说完,带人扬长而去。 薛余庆不知道该咋办了,打电话给大哥,大哥说去就是了,谁怕谁。 “那今天还堵他么?”薛余庆问。 “照堵。”大哥说,“一直堵到他服软为止。” …… 物流园,货车司机刘志刚从上海拉了一个板条箱过来,这一趟就这么一件货物,运费给的很足,他的货车不能进城,到了就给货主打电话让对方来取货。 阿狸没想到小舅舅的效率这么高,她刚拿了新驾照还不如骑,只好请黄师傅一起去提车,老黄开着五菱之光来到物流园,找到司机师傅,用叉车把板条箱卸下来,又借了工具现场开箱。 拆开板条箱,里面还有个铁框架,但已经可以看到内容了一辆外形霸气的摩托车,油箱侧面印着ducati字样,整体是黑色与银色相间,轮胎极其粗犷,整体焕发出一种机械野兽的美感。 易冷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杜卡迪大魔王,排量1260,比五菱之光排量还大,自己年轻时骑的摩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