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举杯说道,“都在酒里了。” 火碱哥说:“虎哥,这话你就见外了,这不是咱自己家的事么,张聪那是你一手带上正路的,我这个当爹的没别的本事,就是烂命一条,魏波敢来,我和他缠就行。” 柔明锐也说:“虎哥,真见外了,这是不把弟弟当自己人啊。” 世间没有白来的友谊,本质上都是利益交换,当然也不是单纯的物质利益,好兄弟之间的情绪价值也是一种利益,易冷能为他人带来各种意义上的利益,这也是他一呼百应的原因。 火碱哥不用说,老婆孩子都在这上班,自然是一条船上的人,柔明锐除了被虎哥的人品折服之外,也有别的想法,最近他的事业发展遇到瓶颈,考虑搭上玉梅餐饮的快车,也在对面三层楼弄个门面,今天带人过来帮衬就是投名状。 “我错了,不该和兄弟们见外。”易冷将满满一杯白酒干了,两位兄弟也陪了一杯,这种一次性塑料杯的容积是200毫升,倒满就是四两酒,一杯下去立刻上头,上头了才好敞开心扉唠嗑。 “要我说,这钱不能还。”火碱哥瞪着通红的眼睛说,“不管还不还,魏波都会来闹事,还不如卡着他。” 柔明锐说:“魏波和陈有志都不是善茬,你欠他八十万不给,他能饶了你?” 易冷说:“火碱哥,你肯定有法子,说说看。” 火碱哥说:“我肯定不是故意赖账,咱不是那种人,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魏波和陈有志都进去了,那我想还钱也找不着人。” 柔明锐说:“这俩货要是死了,那更不要还钱了。” 三人哈哈大笑,再次举杯,这个话题就没继续下去,彼此间都觉得对方当笑话说的,但酒话往往半真半假,未必不是真这么考虑的。 女人们也在商量事,这八十万贷款引发的风波不小,好在终于解决了,谢文侠用自家两套房贷款八十万用于装修工程,现在是易冷拿钱把坑填了,所以当初说好的入股也就不作数了,亲兄弟明算账,这个一定要说清楚。 “谢大姐工资涨一个级别。”武玉梅说,这相当于另外给出了补偿,毕竟不能让人家白白抵押一回。 易冷上厕所路过,听到女人们的对话,点了点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武玉梅现在成熟多了。 …… 魏波和陈有志俩兄弟遭此挫折,如同霜打的茄子,支棱不起来了,坐在车里长吁短叹。 “哥,我不得劲。”陈有志泪花闪现,“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魏波点了两支烟,塞一支到小志嘴里,拍拍他的肩膀:“这口气必须出,黄皮虎必须死,哥哥把话放在这了,他要不是不死,我死!” 陈有志擦了一把眼泪,说:“哥,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坦一点了。” 魏波说:“走,喝酒去,烧烤走起。” 两人喊了几个兄弟,来到港务区的老八烧烤,在户外支起桌子开始喝酒,卡宴和叉五钥匙豪迈的扔在桌上,大哥吹着牛逼,小弟恰到好处的吹捧着,喝着聊着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 陈有志的膀胱在预警,于是他起身去放水,在墙角撒尿的时候不经意瞥一眼腕子上的绿水鬼,已经夜里一点半了,他有些焦躁,因为小丽不理他了,吃烧烤没有妹子扒蒜,等于这顿饭没有灵魂。 忽然他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回首望去,老板正在招呼两个女子落座点菜,这个时间点来吃烧烤的,肯定是夜场刚下班的,陈有志尿完,草草收起家伙,拉链都没拉就走过去搭讪。 “妹妹,认识一下,我叫小志。”陈有志做彬彬有礼状。 两个女的根本不理他。 陈有志愠怒了,本来今天就心情不大好,被黄皮虎等人欺负,被小丽拉黑,已经到底线,处于一碰就炸的状态。 “给你脸你不要是吧!”陈有志抄起马扎子砸在对方头上。 女人应声倒地,另一个女人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人却吓得没挪窝。 魏波等人看到这边动起手来,二话不说冲过来就打,今天在玉梅饭店门口他们不敢动手,这口气全憋着呢,对方是女人,还有可能是在夜场上班的女人,属于边缘群体,打死都没人撑腰。 陈有志打的最狠,把人打到休克了还不放过,依旧拿脚踹头,如同大力射门。 “别打了!”旁边终于有人看不过眼,是个年轻后生,带着女朋友吃烧烤,没有其他伙伴。 “活腻了是吧,连你一起打!”陈有志上去就是一拳,对方没惯着他,也是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魏波等人一拥而上,小伙子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倒在地,蜷缩着身体护着要害,任由他们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