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奖励会有的,领导心里已经在合计了,说啥都能给黄皮虎弄个见义勇为模范,警民共建标兵。 参战人员都来和黄皮虎握手,沾沾他的光彩,有人摸着弓箭,问他能不能百步穿杨。 “我就蝎虎子掀门帘,露一小手。”易冷准备开弓射一箭,可是发现右胳膊脱力,方才奋力投出手榴弹时用力过猛,酸疼无比,弓都拉不开了。 天色渐晚,警队凯旋而归,易冷享受到了大队长级别的待遇,他的车不用自己开了,有人帮着开回去,只需躺在旅行车里休息即可。 另一辆车里,耿直吴斌和市局领导紧急商讨案情,这回情况比较复杂,并不是说歼灭这股制毒贩毒分子就结束的,因为林东家团伙还牵扯到下游一个更大的国际贩毒团伙,而他们本来计划不久后接洽一桩大买卖的。 可是林东家死了,这条线就跟不下去了。 现场抓捕三名毒贩,除了啥也不知道的陈有志之外,长汀人肖长风是林东家的智囊兼技术指导,还有一个望风的是林东家的汕尾同乡,在增援抵达之前,耿直已经突击审讯过一轮,情报一致,明天晚上他们就要和下家碰头。 “有一点可以利用,他们实际上没见过面,根本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所以我们可以找人冒充林东家。”耿直说,“只有一个问题,林东家是潮汕人,得找一个会说潮汕话的。” 领导说:“你们谁会说?” 吴斌说:“好像局里有一个广东人,但人家是文职。” 领导当机立断,现在就问清楚,可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人家是广州人,和潮汕不搭噶,根本不会说潮汕话,还说广州话是粤语,潮汕话是闽南话,完全不相干。 “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会说。”吴斌道。 “你不是说他吧?”耿直心有灵犀。 吴斌点点头:“就是他。” 领导让停车,把那个人,也就是黄皮虎喊到这边车上来一起开会。 易冷上车后,领导问他会不会说潮汕话,能不能给我们的侦查员紧急培训一下。 “想冒名顶替?”易冷笑了,“那也不该学潮州话啊。” “林东家是汕尾人。”吴斌说。 易冷说:“对啊,汕尾人说福佬话,也不认为自己是潮汕人,福佬话和潮州话是有区别的,那边语言复杂,客家话,潮州话,广府话,雷州话,各不相同,就连广州和香港的白话都不一样,北方人听不出来,当地人一听就知道差异。” 领导一听,这是个内行啊,就问你会说福佬话么? “会一点。”易冷倒不是谦虚,他大学主修的还是客家话,潮州话广府话都能说,不那么地道纯正而已,福佬话和潮州话是兄弟关系,拿腔作调说汕尾味道的普通话还是可以的。 “那就教我们的人说几句福佬话,不用多,发音要地道。”领导说。 “你们的人,长相气质上都差远了。”易冷毫不客气的指出,“北方人和南方人脸型轮廓差距很大,气质上更不一样,警察味儿太足,人家是海陆丰的过江龙,眉宇间的戾气狠辣,没有几年的沉浸,是装不出来的。” 这话对,刑警侦查员装什么像什么,但也仅限于在本乡本土,局里有一帮年纪大的老炮儿,让他们扮成刺龙画虎的本地社会人,那绝对在行,可他们也仅限于扮演火碱哥那样的角色,平时接触的多嘛,自然学得像,他们平时见的广东人都不多,更没见过汕尾猛人,上哪儿去模仿,装都没有打样的模板。 “香港那小伙兴许可以。”易冷出谋划策道,“香港有很多潮州人的字头,他肯定见识过,见过就好装,不像你们,见都没见过,照猫画虎都不像。” “梁警官是文职,斯斯文文的,恐怕不行。”领导说,“再说人家是香港警察,没有义务帮我们做事。” 如果这是自己的活儿,依着易冷以前的脾气,一定是各种阴阳怪气,嘲讽领导,非逼着领导按自己的想法办才罢休。 但此时的易冷只是笑了笑,说领导你说得对。 黄皮虎到底是局外人,无法参与案件侦破,他又被送回那辆车休息,而梁骁被叫过来询问可否配合侦破工作。. 梁色儿欣然同意,他说我是警察,这是我的义务,至于语言方面更不用担心,我小时候在启德机场旁边的棚户区长大,我邻居一家人就来自汕尾,福佬话我从小就会说,我的太太就是潮州人移民,所以潮州话我也会说。 至于扮相方面,梁色儿更没问题,他在调毒品调查科之前是做cid的,就是刑警,而在做刑警之前,又是做军装警员的,就是那种穿着绿色制服系着天地线武装带在街上巡逻的pc,他见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