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些人，是指的混元天帝？”

姜尘隐隐间察觉到了什么。

“不错！”

天蛇皇看了一眼姜尘头顶沉浮的那混元神鼎，而后又望向死灵渊最深处的方向，喃喃道：

“十万年前，他曾来过此地，你们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体质散发着同样的气息，就连兵器也都一样。”

“这又能说明什么？”

姜尘神情冷冽。

“说明，你是被他们选中的人。”天蛇皇道。

“我曾在太初古矿之中，遇到过一位自称九彩道人的人，他在太初古矿内设有道场，似乎也是想要创造出混沌体，你说的被选中，难道就是指的他们？”

一瞬间，姜尘想到了很多事情。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九彩道人是谁，我们并非同处一个时代，不过据我所知，那个群体的巨头不少，渊皇大人也是参与者之一。”

天蛇皇道。

“渊皇？”

“你说的渊皇，可是曾经打入亡灵之河的渊皇？”

姜尘再次一惊。

渊皇，曾经万古无敌的超级巨头，传说曾经进入亡灵之河，得到过永恒不朽的秘密，也是历史上有记载的唯一一位成功进入亡灵之河的人。

那位巨头，拥有着无数的传说。

有人说，渊皇已经永恒不朽，在亡灵之河尽头执掌着众生的归宿。

也有人说，渊皇进入亡灵之河，最终朽灭，不存人间。

还有传说，渊皇武碎虚空，和混元天帝一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种种传说，连那些至尊们对渊皇都知之甚少。

“不错，我当年就是渊皇大人麾下五大战将之一，追随渊皇大人征战天域，可惜我实力太弱，在天域门前战死，未能随渊皇大人一同打入天域之中。”

天蛇皇一脸追忆。

“当年那个男人……也就是你说的混元天帝，曾来此地，要问渊皇大人借轮回古殿一用，想要攻打天域。当时渊皇大人正在用轮回古殿镇压一个存在，所以就没有借去。”

“你说的天域是什么地方？难不成和天路有关？”

姜尘心头一动，他在天玄古界修炼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天域”这个名字。

“天域的确和天路有关，或者说，天路本身就是天域的一部分。传说，天域之中有着整个世界的终极秘密。渊皇大人都曾想要进入天域之中，可惜最终失败了。他只来到天域门前，就遭遇到了天域之中可怕存在，发生了大战。”

“那一战，整个天玄古界差点崩溃，世界规则都被打残了，渊皇大人为了避免毁掉整个世界，就从天域门前退了出来，我当年本来也有机会追随渊皇大人一同征战天域，可惜当时我被瘟疫之源中的死敌缠住，最终同归于尽，未能一探天域奥秘。”

天蛇皇摇头，脸上满是遗憾。

“十几万年前，混元天帝道果大成，屹立于武道绝巅，气吞万古，他也踏上征战天域之路，并且专门来死灵渊内，欲要借渊皇大人的轮回古殿。”

“可惜当初轮回古殿内镇压着某个来自天域的无上存在，所以就未能借去。”

“天域，到底是什么地方？”

姜尘内心满是疑惑，渊皇、混元天帝，都是万古无敌的超级巨头，他们或许可以已经不朽不灭，达到永恒。

这样的存在，却是不惜付出巨大代价，试图攻打天域，他实在是想不通。

“我也不清楚，我虽是渊皇大人麾下五大尊者之一，但很多事情渊皇大人却不告诉我们，他担心我们沾染上因果。”

天蛇皇摇头。

“这天域，如此的棘手？”

姜尘凛然，天蛇皇的实力，极其强横，至少是一位至尊级人物，并且不是普通至尊，说不定也是一位天尊级人物。

还是那种手段惊天的天尊。

而渊皇，居然会担心这样的盖世人物沾染上因果，仅仅是沾染因果就可能造成可怕后果，那天域又是怎样的存在？

“当然，但凡与天域扯上关系的，最终都不得善终，那混元天帝曾经也是实力撼天动地，只怕是和渊皇大人同处一个层次了。这样的人物，最后却为了进入天域，生死成谜。渊皇大人曾经入主亡灵之河，手段夺天地造化，近乎不朽。”

“可最后，他却血染轮回古殿，最终是轮回古殿载着他的残躯，回到了上古葬坑之中，将其埋葬。”

天蛇皇看向姜尘，眼神中多少带着一丝复杂：

“你是被他们选中的人，还得到了古神之器，混元神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沾染上了因果，最后多半也逃不脱厄难的命运。”

姜尘心头也沉甸甸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牵扯这么大，混元神鼎居然关乎到数位远古巨头。

不过姜尘倒也没有后悔之类的想法，前世的他几乎形神俱灭，是混元神鼎保住了他一丝残魂，让他能够轮回转世。

至少，现在比形神俱灭要强。

他这一世才刚开始，一切都还有改变的机会。

“有没有办法，可以避免？”

姜尘询问。

说实话，他对天域虽然好奇，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