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何比起来,对方的分量就稍微差了一些。
只是感觉,多事之秋啊。
“还是以前学校好。”
严叔哑然:“学校难道没有这些?”
“不!”袁术海摇头:“只是学校的那些人,都很单纯。就算是弄什么阴谋诡计,也多是一眼看穿。而且后果多半也在可承受范围内。出来社会,才发现,外面这个大染缸,威力十足。”
严叔感慨:“难怪人家说,大学就是最后的象牙塔呢。”
顿了顿,严叔道:“那咱们还要提供那么多的黄豆么?我感觉,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
袁术海道:“提供啊,为什么不提供?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严叔担心:“就怕得罪这位继任者啊。”
袁术海双手一摆:“我和苏何是之前就已经达成了合作的伙伴。我不能因为她来了,就断了我自己的最大客户吧?”
严叔道:“那如果她说,可以把大豆都给收购了呢?”
“先不说她能不能买得起这么多。”
袁术海道:“如果这样,我就妥协的话,那我往后还怎么和别人做生意?只要有人威胁一下,我就妥协?”
严叔沉默。
不妥协,就要结仇。
可事情就是如此,成年人的世界里,哪里有黑白分明?
他也不能说,让苏何不要搞事。
一旦来人搞事,苏何难道还不能反击?
没有这样的道理。
“只希望,对方聪明一点,不要搞事了。”
苏何又不是那种没背景的,也不怕她出阴招。
至于明面上,苏何就更不怕了。
袁术海伸手:“起风了啊。”
果然第二天,陈让就上门了。
“酒厂要换个新厂长了,那酒糟的事情,可能会有点麻烦了。”
苏何请他坐了,陈让这个时候也不避着自己,看起来,是真的担心这个生意了。
这可是陈让从他大伯那边拿到的大生意,一旦新来的厂长动手,很可能就会取消他承包酒糟的生意。
或者,要提高价格。
苏何对此并没有在意,人家要怎么做,他也没办法。
不过苏何早在之前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倒是不会被人拿捏住。
陈让看苏何一点不担心,也奇怪:“你不担心么?这酒糟万一要是拿不下,那就麻烦了。”
苏何耸肩:“这要看那位新来的厂长怎么做了。这个事情,我就算是担心,也没办法不是?”
陈让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看了过来:“如果她要提高酒糟的价格怎么办?”
如今的价格,是他和苏何商量好了的。
陈让在这其中,赚了不少。
这让陈让有些舍不得这个利益。
苏何道:“她提不提价格我不知道,但你这边,不能提了。”
说实话,陈让给的价格不低,苏何这边已经是给了很高的价格的。
陈让脸色变了变,苏何就道:“这个价格,我已经比请人打猪草,买大豆玉米等精饲料不低了。若是再提高价格,那我就只好换饲料了。”
他在陈让这边又没占到什么便宜,陈让没有让利,反而是苏何给了他不少生意。
之前买车的时候,苏何还帮了对方一个忙。
若是这样,陈让还想要自己涨价,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听到苏何这么说,陈让还是有些失望。
他还在想,自己还让人提醒苏何小心红夏呢,这点面子不给?
苏何道:“你还是想想怎么搞定,或者你可以提高一些价格。只要有的赚,不就好了?你也没少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