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弄死了。”
“据说那位县令老爷家里除了逃掉一个小儿子和一名管家,举家皆被灭了口,事情闹到朝廷,可最后竟也不了了之。后来又来了几任县令,哪一任不是乖乖听话,就拿前任县令大人来说,就因为想要增收商税,竟被山贼掳去杀了头。”
“堂尊,你再想想,这黄四郎敢明目张胆的派人刺杀你,说明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说说你还要和黄家斗吗?”
楚宁眉头一挑,他的关注点倒不在这刺杀上,而是老胡刚才提及的那位县令大人逃掉的小儿子。
“你刚说的那位县令大人姓什么呢?”
老胡满不在乎的回道:“嗯?当时我年岁还小,记不太清,我想想呢,好像……好像姓温。”
“是了,是了,这就是了。”楚宁连连点头,自言自语道,“我终于知道他为何要放我下山了,敢情他就是那个逃走的小孩。”
老胡被楚宁的自言自语搞得一头雾水:“大人,你嘀嘀咕咕都说啥呢,玄乎乎的!”
“罢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能不能把这位温县令的事都给我说说。”
“这人都死了多少年,说他干嘛!”老胡摆摆手,又道;“再说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他的事我也只是曾听人提及过,想必,金老头比我知道得还多些。”
楚宁深深一笑,意味深长的道:“老胡,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决定不和黄家斗了。”
之所以这么说,楚宁知道倘若真要动黄四郎,便真等于是向黄天霸宣战,虎口拔牙了。
不过眼下自己的力量确实还太弱,群众基础也不够,尤其是城外山贼未除,这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要想解决黄天霸这内忧,必先除掉山贼这外患才行。
得!再忍一忍吧!
打铁还需自身硬,发展才是硬道理啊!
就在老胡心里打鼓时,楚宁上前,拍了他一把,朗声道:“吃饭去吧,赶了一天路,还真饿了。”
“好啊!”老胡展颜一笑,“堂尊想通了便好,以后与豪绅们结交,只要是大人不愿出面的,无论酒场、贿赂此等龌龊行径,卑职皆可代劳,总之在大人任期内,卑职定全力为大人分忧就是。”
楚宁真的很想笑,可终于还是忍住了,看着一脸肃穆的老胡,笑道:“老胡啊,以后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堂尊分忧本就是卑职分内之事。”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金翠娘的声音:“两位大人,开饭了。”
说罢,转身就回厨房去张罗晚饭了。
衙役们都已经吃过了,这时也就一些巡城回来交差的衙役、捕快还在吃饭。
吃饭时,看着尚算丰盛的晚餐,楚宁还在想魏满,也不知道他吃了没有,身子有没有好些了。
“对了,大人,你说魏满受伤了,咱们真不需要派人去接他吗?”
“不必了。”
楚宁肯定回了一声,先前他还十分担忧魏满的事,可这时他已经不担心了,他相信温友德一定会拼尽全力救好他。
这不仅仅是为了魏满,更是为了他温友德。
囫圄吃了点,楚宁突然想到什么,就立马回到房里又把自己关了起来。
“大人这是怎么了?”
见大人急匆匆离去,金翠娘手里的鸡汤还没来得及放下。
“想必是又想到啥事了?”
老胡抬望一眼,就看见翠娘手中的托盘,“你这端的什么?”
“我给大人熬的参鸡汤。”
“好啊!”
老胡听了,眼睛滴溜溜冒出光来:“早听说翠娘的参鸡汤一绝,倒还真没机会尝尝呢!”
话落,两只大眼睛卟啉卟啉的盯着那托盘。
金翠娘哪里听不懂他言下之意,淡淡道:
“胡伯伯,这可是给楚大人备下的,你要想喝,明日我也给你备一些。”
说着,翠娘端着托盘便往后院去了。
老胡那望穿秋水的眼神久久方才收回,随后传来沉沉一声叹息:
“诶!这个二百五大人,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