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白了韩世荣一眼,哀其不争道:“哀家早就对你说过,让你要恪守臣道,不可太过张扬,可是你呢,还有韩小虎,这些年都放肆成了什么样子。先帝在位时便立有遗言,后宫不得干政,这些年来,哀家念在皇上年幼才不得已垂帘听政,可如今皇上已然亲政,倘若那天小虎触犯了律法,无论是你还是哀家,恐怕也救不了他,所以,你要好好约束族人,不可再恣意妄为了。”
“是是是。”韩世荣也没想到姐姐现在变得这样谨小慎微了,可毕竟是姐姐,又是当朝太后,他自然无法反驳,只得赶忙点头应承下来,“只是姐姐,臣弟的事,皇上可是答应了?”
“放心吧,哀家已经说得很明显了,皇上聪明,会明白哀家的心思,等你做了左相,一定要竭力维护好韩氏族人才是。”
韩世荣静默点头,没有说话,对自己这位外甥,他也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
那种陌生身后似乎隐藏着某种未知的恐惧。
这一刻,韩世荣也终于从姐姐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对未来的担心和忧虑。
……
……
“皇上是要去华清宫么?”
出了太后寝宫,海德旺便凑近御辇小声问。
“不!回思贤殿,朕今夜尚要批阅奏折!”
“皇上您也大可不必如此劳累,也该多替自己考虑才是。”
坐在御辇上的李淳闻言,眉头一挑:“你这话什么意思?”
海德旺在旁侧柔声道:“皇上,这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乃大,而皇上您作为一国之君,更是应该思虑此事啊!”
听闻此言李淳眉头皱得更深了,四年了,自己最宠幸的皇后并无生育,倒是才册封不到两年的贵妃诞下一女。
可一想起韩贵妃那张澎湃的脸,李淳便是极为不爽快。
“皇上,您可有好些日子没有到华清宫了。”
海德旺似乎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提醒一句。
“是韩贵妃给你说了什么吗?”
“不是的!”海德旺赶忙解释说,“奴才以为,皇上这些日子都往皇后那边行走,也该雨露均沾了。”
“停驾!”
御辇很快便停了下来,李淳望了望无尽夜色,思虑了好久好久。
也罢,吹了蜡烛都一样!
随后,李淳鼓足勇气,十分不情愿的转对海德旺高声道:“摆驾华清宫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