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养心殿。
唐帝已经批阅完最近积压的折子,这时正为军费的事情发愁呢!
可谁知,海德旺疾步走了进来,并带来了一个让人意外又震惊的消息。
“什么?王潜要出资三万两白银,还要搞一个自筹军费活动?”
当唐帝听闻海德旺的禀报后,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哪有朝廷打仗,搞啥自筹军费的。
“不用说,这肯定是那楚宁出的主意。”
身侧的海德旺微微颔首,显露出一抹赞赏的神情:“皇上,武安侯请旨的折子已经呈上来了,要不要允准?”
“此事你怎么看?”
唐帝反问一句。
其实,自打决定要对党项人用兵,唐帝便一直在忧虑军费的事。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先搞到一笔钱。
当然还有粮食。
眼下正是春耕时节,作为一国之君还不得不多关注粮食。
不过这些事只要有了银子,就可以筹备调粮。
先解决眼下这一关才是关键。
海德旺显然也是已经有了考虑,这时听见唐帝问自己,才不慌不忙地回道:
“武安侯的意思,会由书局刊印军费自筹活动单子,然后找人在大街上把单子宣传推广出去。京都各处茶楼酒肆都要推广,要以最快的速度让这件事在京都传播开来,他还说,这叫舆论造势,更是为了表明皇上愿意北伐的决心。”
说着,海德旺还补充一句:“以老奴看来,这倒是可行的。京都的探子得了消息,自然也会传出去,自然就摆明出皇上出兵的决心。”
唐帝琢磨了一会儿,倒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不过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以朝廷的名义筹集军费最好。
现在国库没钱,就连自己的内库里也都不足十万两,若是这军费筹集活动,能弄出一笔银子来,倒也是个意外之喜了。
于是,唐帝马上表示准请王潜所奏,只是让他以私人名义尽管去做就是。
嘱咐完,唐帝的心思还是回到了盐税上来。
现在王立峰已经南下巡察盐税了,想必多少也能弄出个几十万两银子回来。
对于北伐开战,自然还是杯水车薪。
这没钱的日子真是令人发慌!
即便是贵为一国之君,没钱早样转不动。
不过,很快唐帝心思转动了一下,还是想到了天泉山庄藏匿的那笔库银。
这才是需要解决眼下军费的当务之急。
“京兆府那边,马常波可有消息了?”
海德旺自然明白唐帝问的什么事,可眉头一拧,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了?”
海德旺只得回道:“回皇上,马大人那日下了朝会,就被楚大人叫去铜雀楼喝酒了,到了傍晚,两人都是喝得酩酊大醉,这两日马常波都是待在府里,完全没有动静了。”
想起对马常波的罚俸一事,唐帝内心一凛:“这混账王八羔子的马常波,难不成还敢抱怨朕不成,给他去个消息,倘若敢坏了朕的大事,朕要他好看。”
唐帝一心就想拿回属于皇帝的执政权,这一次战事算是个契机。
“皇上勿急!”
海德旺宽慰道:“要老奴看,这说不好就是楚大人故意安排下来的。”
“你是说……”唐帝微微沉吟,很快想到了什么,“这是楚宁和马常波商议后,有意为之的?”
“有这个可能,毕竟楚大人行事向来毫无章法,谁也猜不到,既然皇上把事情交给他们去办,不妨就再等等看。”
唐帝嗯了一声,又道:“楚宁现在何处?”
“据线人来报,这会儿就在马常波府里。”
……
……
马府。
位于一处悠长的巷子里,距离繁华的大街尚远。
楚宁一路询问,才终于找到了这里。
看起来远不像是京兆府少尹的府邸。
似乎这老马还是个清官啊!
此时,前厅里马常波就坐在大椅上,楚宁则是坐在他的对面。
“还是年轻好啊,这一场宿醉下来,像是没事人,再瞧瞧老哥我,嗐!”
顾自感叹一番,马常波这才进入了正题:
“楚老弟,说说吧,怎样才能拿住莫成?老哥都听你的。”
自打那晚栽了跟头,马常波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起莫成这厮恨不得千刀万剐,可奈何又拿不住他的罪证。
可现在皇上压得紧,他就更是急切了。
楚宁笑了笑,问道:“老马,我想问问,这东门码头走私私盐的事,为何你就一次没有拿住人?”
“这事说起来也是打了老哥的脸。”
马常波道,“楚老弟有所不知,其实野狼帮走私私盐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可奈何就是这帮人在眼皮子底下还拿不住人。”
“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他们手里有盐道司开出的盐引,你派人去抓,人家是合法合规的,不但没法抓,事后还得反被人家参一本。”
楚宁想了想,说道:“看来从京都里入手是不太好办了,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