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妻儿就能拿到那笔钱了?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孙胜男使劲拽了曹贵两下:“起来!你能不能像点男人一样?!”
曹贵哭得很大声,他不是起不来,是觉得自己没脸起来。
苏瑜侧过头,问孙胜男:“孙同志,像他这种情况,尤其是有自首情节的,会怎么判?”
“正常来说一两年吧,如果改过自新且有立功情节的,还能减短劳改期限。”
苏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劳改只是一两年,死了这辈子可就什么都没了。
到底怎么选,自己掂量去吧。
苏瑜和赵时年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曹贵痛哭流涕的声音。
苏瑜脚步没停,反倒一步一步走的挺坚决的。
赵时年侧首看着她时眉眼,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你其实没想帮他的,是吗?”
“对!他如今难道不全是罪有应得吗?自己做的孽,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得自己担着。”
“那你还帮他,我看你说的那些话,根本不像是临时想出来的,是不是我们从曹贵家出来,心里已经有这个念头了?”
苏瑜没料到赵时年陪着她时,连她的那些小细节都观察的一清二楚。
“......我可没那么好心,只是觉得孩子太可怜了。咱们生养了那么多孩子,每天看着他们长大,一方面希望他们能成长到可以出去经历外面风雨的一天,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真有一天风雨来了,孩子们也有人帮衬该多好呀......”
苏瑜一直相信,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她以为自己经历了上一辈子会对那几个小子狠下心肠,可当他们真的站在自己眼前,软乎乎的叫着她的时候,原本筑起的坚硬围墙,不知不觉有了细小的裂缝。
等碰见乔慧珍,听她说了那些话以后,裂缝逐渐变大,那堵墙也不知不觉忽然坍塌。
可能父母就是这样吧。
赵时年的心里酸酸胀胀:“小瑜,以后那几个小子敢娶了媳妇忘了娘,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苏瑜哼一声,“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