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玻璃从东面上了山,现在是秋季,地面的草基本全部枯黄了,有的结了成穗的种子,而在草丛中露出片片褐色的山石,山石旁边成簇的枸杞,伸出长长枝条挂满红色的枸杞豆。
周围全是绿色的油松,非常茂盛,树丛中时不时传来山鸟的鸣叫,而当我们经过时,树上的鸟受惊便拍着翅膀飞走了。
这种松树非常易燃,树冠相互依托,遮天避日。低头遍地枯色,抬头满眼脆色,往山顶看,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非常漂亮,令人赏心悦目。我们到了山顶,鸡山的山顶与步山明显不同,很尖,其实整个鸡山就是一个锥体。
“这个坑不会也是挖宝留下吧。”玻璃指着山顶的一个方形的坑问道。
“你说对了。”我指了指坑的东边位置,“你看这里有个小坑,原来这个地方是有一个梧桐树的,古人云'凤凰非梧桐不栖',又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
据说有人看见凤凰落在此地,所以就在这挖宝,至于挖没挖到我还真说不好,因为我出生的时候这个坑就已经存在了。”
玻璃四面环视一周,问我西北那个小土岗有说辞没有。他说的是鸡山西北位置的一个小山,不过说是山确实勉强得很,
我估计这座小山的海拔最多也就二十来米,上面与鸡山一样长满了松树,之所以说是山还是顺从当地的说法。
这个迷你的小山,传说是当年二郎神担山赶太阳时,走在这个地方,从山上掉下了一个土疙瘩形成的。而在这座小山的北面有一个湖泊,叫鸡宝湖,很小,这个地方也是经常出现灵异的地方。
玻璃往东南又看了看,用手指了指一片水域,问道,“那个水域就是从步山可以看见的死水潭吗?”
我点点头,说道,“那个叫鸡宝泉,严格的说不是死水,因为有水从底面涌出来。”
玻璃笑了笑,“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没想到这个鸟地方竟然有这么多地方值得研究。”
我心里暗想,还有很多更离奇的事情我没说呢,如果全部说出来,怕是一天都说不完。不过今天的目的是陪玻璃散心,这些东西还是少说为好。
“我们去鸡宝泉看看吧。”玻璃说道。
我们顺着山阴面走下去,也就是山北面。原因是从南面下不去,因为开山留下的石塘太陡了,而且还有很多石头是松动的,不能落脚,
而山西边与我们要去的鸡宝泉正好背道而驰,走那边有点绕路,东边是我们上来的路,原路返回有违爬山观光的原则。
山北面马尾松比较多,一种成簇长满针的松树,现在这个季节树上结了很多有拳头大小的松子,黑褐色,特别硬。而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个山洞,山洞由北往南钻入山里面,高有五米,深十米左右,是当年抗日战争留下的消防洞,洞的边缘有明显人工穿凿的痕迹。
我们下了山直奔鸡宝泉,因为鸡宝泉在鸡山的东南位置,
我们的走向是先向南走,然后再向东走,而向东走的这条路就是喇叭沟南面的东西路,这条路没有名字,它把步山以南,独山(步山东南那座秃山)以北这大片地分成两块,
路北就是山南,这个山是是指步山,路南的这块地,又分成两块,以独山西山脚一条南北路为界,独山正北的叫山北地,
这个山则指的是独山,而独山西山脚以西和这条路以南的庄稼地叫石猴地。我们要去鸡宝泉就要经过一大片地,这块地之所以叫石猴地,
是因为这个地方以前有座庙,庙门前有七个大石猴子,但是现在没有了。而石猴丢失的原因也有两种说法,第一种是石猴长年累月有了精气,自己跑了,
另一种说法是石猴北龙王爷借去守宅院去了。对于后一种的说法,其论证证据是,这边有龙王。
这里有没有龙王不好说,但是有黄鳝,也叫长鱼。小黄鳝就不用说了,但是这里有大的,据说有水桶那么粗,我爷爷曾经就见到过,
那时候庙还没拆,这条黄鳝就趴在庙顶,头昂起有丈把来高。现在庙没了,石猴没了,那个大黄鳝也再没人见到过。
我们沿着那条东西路往东走,很快就遇到了独山西脚那条南北走向的分界路,然后我们就沿着这条分界路向南走,这条路比较宽,毫无疑问这也是一条土路,路的尽南头,就是鸡宝泉。
“这个地方还有口井啊。”玻璃吃惊感叹道。
这口井位于分界路与东西路交叉口处,这口井历史还很久了,在我印象中这口井从来就没干过,无论气候多么干旱。
井口是方形的,四周是成片的狗尾草和八根草,里面则是圆形的,口径也稍稍增大,一圈由凸起的石块堆成。有人说井里面藏着那条大黄鳝,所以很少有人敢在井边呆的太久。
我和玻璃过去看了看,水面离井口也就一米的样子,很清,将我们的影子映在上面。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看看鸡宝泉就回去。”我拽了拽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