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他做了一夜梦,就来了兴趣,不知道他这个三魂不全的人会做什么样的梦,于是问道,“你做了什么梦?”
“我就梦见自己一个人在一个大河里游泳,老是有人拽我脚,把我往水里拉,他一拉,我就玩命往上游,我一游出水面,他又把我拉了下去,害得我喝了很多水,最后没办法了,我就一直喊你救我。”玻璃说得眉飞色舞,煞是精彩,正说着,就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大清早怎么就没了人影,感情是跑这来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栓子叔,我忙上前打招呼,递上烟。栓子叔接过烟嘿嘿一笑,“哎呦,是二郎啊,在和我们家栓子玩呢?”
我说,“是啊,栓子叔吃了吗?”
“刚从地里回来,你婶子刚做好,我来找栓子回去吃饭。”说着栓子叔一把拽过栓子,“天天乱跑,麻利跟我回去。”
栓子叔向我们摆了摆手,就要走,我一下想起了昨天栓子给我的白手帕,忙叫住他,“栓子叔,你见过栓子拿过一条白手帕吗?”那个手帕肯定暗藏什么玄机,我一直在想,但是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竟然能破了黄玄龙的邪术。
栓子叔一听,满脸疑惑,想了想道,“什么样的手帕,我没有印象。”
“这么大。”我比划了一下,对了,当时我看那手帕上上沾了不少红色的东西,好像是血,于是我又接着说道,“白色的,不过上面都是血。”
说到这里,栓子叔一下想起来,“哦,你说那块手巾啊。对,是有这么一块,怎么了?”
“那上面是什么东西。”
“就是抹的血在上面的,栓子前天弄的。”栓子叔看了看栓子,问道,“你把那条手巾丢哪去了。”
栓子用手拽着自己衣服的下角,也不说话。
“丢哪里不重要,只是那上面是什么血我们比较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说说吗。”
“哦,是这样的,栓子前几天不知道从哪里抱一条小黑狗,我们都说小狗太小了养不活,但是他死活不愿意扔。
昨天我开拖拉机准备下地的,谁知道一倒车,竟然把这个小狗给碾死了。栓子呢,看见了也没哭,就用手巾把地上额狗血给擦擦了。
当时我告诉他脏,让他给扔了,现在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栓子叔说完,又警惕地问了一句,“你们问这个有什么事吗?”
我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
栓子叔看我一眼,带着疑惑走了。
黑狗血能辟邪这种说法从古至今就一直在流传着,到底准不准没人知道,如果从本质上讲,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
然而如果从玄学的角度来讲的话,其范畴内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那是一套还未开垦的理论体系和思维逻辑,这种逻辑远远超出了现在人的思考范围。
所以黑狗血辟邪,虽然流传很广很深远,但是一直以来都得不到证实。现在栓子一个白手帕上面仅仅沾了一些黑狗血就能辟邪,似乎就更靠不住,
但是我又实在说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也许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黑狗血确实能辟邪,而且不需要传说中的那样一泼一大盆,上哪里弄那么多黑狗,并且还必须身上不能有杂毛。
这个问题其实无关紧要,我只是正好遇到了栓子叔才随口问问的,尽管他还没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什么手帕,什么血?”玻璃一脸茫然问道。
这个问题恐怕一时半会该真得说不清,因为牵扯到昨天很多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这些事给他说说,但是时间紧迫,
只能简略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当然关于我入梦审阴的事情,我依然没有提。玻璃到底是玻璃,脑袋反应其快,我刚说完,他就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玻璃没有像很多电视里面演那样,非常惊讶的问这是真的吗,然后装成很吃惊的样子。他没有任何表情,就站在那里,
一句话也不说,可能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必要再发泄一下情绪,他选择了思考。玻璃想了好一会,开始了他的推理。
“第一,栓子说他是恶鬼,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面容,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刚被黄玄龙施术,而栓子能感知到这股邪气,误以为是恶鬼。
但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像栓子这样精神不正常的,按道理应该害怕才对,为什么会选择打他。
如果非要给一个解释,只能是因为你们感情深厚,而他不知从何得知,可能是你昨天追那个人的时候他看见了,从而认为他欺负过你,所以要替你报仇。”
“他哪有这个思维。”我笑道。从我追那个人推理出他伤害过我,按照栓子现在的这种状况,这种推理他是如何做不到的。
但是除此之外,我真得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我心里却宁愿去相信栓子知道那个人打了我,所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