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多亏二郎拽你一把,不然你的魂就都拖走了。”玻璃想了想说道,“那只鬼是畏惧二郎,所以看见二郎过来就松手了。”
我记得当时看到一念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就拽了他一把,然后就看见有两个影子自门里面飞出来,眨眼间就进了一念的身体里,这么说来这两个白色的影子就是一念的魂魄无疑了。
这时玻璃说道,“说到底,一念你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要老去想那些东西,想得深就陷进去了,很可能一些东西就是你幻想出来的。”
一念听了也急了,连说自己确实看见了。
玻璃看了看一念的额头,“泡泡都消了?”我也凑上去看了看,一念昨天被黄玄龙邪术,险些要了他的命,当时额头上全是一个个透明的小泡泡,现在一看,果然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个小印记。
“你昨天说谁在扎你的头。”玻璃问道。
“我没看见,就感觉有人在用针扎我的头,我猜一定是黄玄龙!”
我在想一定是黄玄龙掌握了一念的八字,采用巫术将一念与一个东西相连,也就是连体,然后针对那个东西下针,那么一念也就会感受到。
这种巫术在影视里经常可以看到,一直以为是扯淡,没想到竟然真能做到。吴瑞兰当时用纸人想将一念的元神暂时转到纸人上,所以用其中指血滴在纸人额头上,
十指通心,属心脉,滴入额头是注入心神,从而让对方混淆真假,但是对方没上当。而花狸猫让我的把十指按在一念的头上,这个我就不好解释了,
可以认为是将我的元神与一念共享,再次扰乱黄玄龙判断,另外还可以这样认为,五脏五行中,心属火,其气最烈,
而我命里火旺,命与心连,花狸猫难道是想用这个将一念的元神强制压到纸人上,所以纸人后来乱颤,头都掉了。
然而一旦纸人损坏,表示这种巫术已经结束,一念元神自然返回入壳。目前恐怕只能这样解释了,但是未免太过抽象,太过虚幻,常人怕是难以接受。
我们喝完酒,天已经很晚了,我和玻璃其实喝得并不多,主要就是在一起瞎聊天。我们顺着大路往家走,路两边的人家早已熄了灯,
整个村庄笼罩在夜幕之下,周围一片寂静,只是偶尔远处传来两声狗叫。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感觉农村的夜空明显要比城市的清澈的多,一轮弯月伴着满天星光,洒下一缕缕银灰落在地面上,路上的沙石朦朦胧胧显现出来。我们的身影相对显得要清楚的多,伴随着我们的步伐缓缓前进。
一阵夜风吹来,冷飕飕的,我和玻璃不由都是一个寒战。马上要进入十月份,看来天气真得要冷下来了,人们忙完秋种应该就闲下来了,
然后要要度过一个漫长的时间,等到来年的三四月才开始下一轮的忙碌。我想作为一个农民,是自由自在的,在充实的忙碌中和漫长的清闲中度过一年又一年,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而不用考虑那么多烦心的事。
玻璃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我说怎么不走了。
玻璃指了指前面。
我一看前面路当中站着一个人,拄着拐杖,一直仰着头看着星空。是花狸猫。
“他在干嘛?”我低声问道。
“看星象吧,大概。高人都会看星象,查人事。”
“他一个瞎子看个屁星象!”
我们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我问道,“李伯伯,你大半夜站在这里干嘛。”
花狸猫大概是太专注了,根本就没在意我们的到来,所以被我吓了一跳,不过立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是二郎啊,还没走啊。”
我说明天回去。
“好好,这村子终于恢复到以前的平静了!”说着转身就走了,连招呼也不打。
我突然想到他留给我的那几句禅语,忙喊道,“你给我的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花狸猫忙摆摆手,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真是个怪人。”我自言自语道。
“怪人总有不同寻常之处,我想他刚才大概是在感受这个村子的阴阳走势,所以才会说村子终于恢复了平静。”
当晚我正睡着,突然听到西南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声音很沉,像是什么高大的建筑物倒塌了一样。
我一下坐了起来,朝西南看了看,不远,大概在步山西南位置,那边的天空带有微微青绿色,一缕一缕向天外飘去,最后越来越淡,不一会就消失了,看来那边肯定有事发生。
第二天我刚起来就听邻居的叔说,步山西南位置的石灰窑倒了,砸出两条大青蛇,还有一窝小蛇,那大青蛇足有水桶粗,肯定是成精了。
他一说蛇精,我一下想起了上吴瑞兰的身的那两个蛇精,栓子说要通知高人去收服,难道这两条蛇精的死就是那个高人收服的?
这个高人又是谁?是和我一样,潜藏在民间具有特殊什么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