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吃饱喝足了还说这样的风凉话,我暗想,不过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算是把老大得罪了,这里是他的地盘,我在这生事,不是虎口拔牙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点后悔刚才太过冲动了。
“唉”老爷子一声长叹,缓过了气,嘴里嘀咕道,“当年他们冤枉我偷生产队东西,见天开批斗会,不是打就是骂,
我什么时候眨过眼流过泪,没想到我临老临老了,还得受这气,唉,今天我这心是彻底地寒透了。”说完抬头看了看我,低声问道,“刚才,你是不是看见老婆子了?”
我觉得一直瞒着也不是办法,何况刚才老大媳妇都已经喊出来了,我又没来由的一通骂街,再加上刚才那两件坏事,傻子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我刚才遮着掩着其实是做给老大看的,但是他这个人精得很,一下就看透了,而且他现在坚决不同意起坟的事,那我现在也没有必要在隐藏什么。
“老太太就一直跟着我们,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我估计是随着车过来的,到了家才离去。”
“那你不早说。”
“我说老太太就坐在你副驾驶的位置,你还敢开车吗?”
冷超凡没说话。
老憨坐在那里低着头也不说话,他很少说话,也就是刚才在讨论起不起坟事,他没有主见,这边倒一下,那边倒一下。
“三娃子,你刚才说被阴弓打着了,招了很多脏东西。这事,你能确定吗?”老爷子沉了好一会,慢慢说道。
“爸,这种事我能乱说吗,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要这么做。”
“好,那就这么办吧,我刚才想了很多,老婆子去了,咱们活人也得过。老太太那边我也去说说,她会理解的。”
“啊。”老憨似乎猛然吃了一惊,“爹,我怎么觉乎着你不对劲啊。”
“怎么了?”老爷子问道。
老憨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和娘真能说上话,她不是走了吗?”
事到如今,他问出这么一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问得很没水平,但是我却犯疑了。他真得能和老太太说上话吗,
我觉得不太靠谱,更何况老太太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常常遇到这种情况,一个鬼魂,可能仅仅呈现出一个影像,在一个角落里晃荡,
或者仅仅就是一种声音,而看不到它的影子。这个用玻璃的理论解释就是人体波动不能同时与两种频率的波形成共振,
但是我觉他这个说法确实从一定程度能够解释这种现象,但有缺陷,因为我就不但能看到听到,而且还能打到。
当然这个可能和我的命格有关系,所以对于老爷子这个普通的人来说,我觉得他应该是属于玻璃说的那个范畴的,优先考虑那种情况,并不能算上我这个特殊的群体。再者,还是老太太一直在冷超凡身边,
鬼魂也是人存在的另一种形式,不可能瞬间移动,一日千里。我们平时看到的,魂魄飘忽不定,按照波共振说,其实是我们生物波的频率在变动,时而可以共振,时而不能。
“这个不说了,不说了。”说着老爷子就站起了身,就走了,我一看他走了,咱们也不能干杵在这里,就随着他一块回去了。
我虽然喝得不多,但多少也觉得头有点蒙蒙的,所以我一回到家就钻进车里睡了。既然冷超凡的爸同意了可以起坟,
我想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我想唯一的阻碍就是老大了。这个人说要报复,我估计以他的为人,肯定做的出来,所以我得提防着他。
唉,我这判书当的太憋屈了,我本是为人间讨公道,惩治越法之徒,不料反过来还要受人世的威胁,现在可好,连冷超凡他妈也对我耍恶,我图得什么。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这一睡着,事就来了。还是昨晚那个穿黑衣服的女子,看不清容貌,又站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一个劲儿的求我,求我放过她,饶了她,说什么一定会改过自新,再不插足人间的事情。
我暗想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什么时候要害你了,更谈不上放过你。我开口想问,但是出奇地是,干张嘴就是说不出话来,
身子也动不了,真是活见鬼。我越想越急,最后憋了很久一声怒吼,身子顿时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那女子突然一声惊叫,转身化作一缕烟飘飘呼呼地就走了。
我一下醒了过来,发觉自己一身汗。看来我错了,我本以为昨天那个梦就是一个正常的梦而已,但是现在一想不对劲,那女人到底是谁,干嘛一个劲儿求我放过她。
“不插足人间的事情”,言下之意她不是凡人,而是异类,或是鬼魂或是精怪。昨晚她说她经历多少劫难,什么天雷地火的,这样一想,是精怪的面似乎要大一点。这是未来的一个警示?还是过去的反映?
如果说是未来的一个警示,我当然无话可说。但如果是过去的一个反映,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剩下的那条蛇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