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花低声说,“不知道,刚才听鸡叫得紧,我们以为是黄鼠狼来偷鸡了,就赶过来。一来到这就成这样了。这前前后后就分把钟的事,怎么会全部都死掉呢,而且鸡笼都是封好的。”
“还就……还就都去睡……睡吧,家里出……出了事,你……你俩把门插好。”杨老爹颤抖地说道,听起来很伤心,再加上本身就结巴,这句话说了好久才说完。
我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个个垂头丧气的,我想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能不难过,短短时间里,死了一个,昏迷一个,
还有一个被冲撞,而且听杨老爹语气,还有别的怪事。但是有什么事你就拿出来放在桌面说呗,就算你为了我们好,不让我们掺和进来,但是这个岂是想躲就躲掉的。
“杨老爷子,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对与不对,你也别生气,就当我小不懂事。这些是你们家事,
虽然你不说我也猜着了六七分。这种事我们就算不插手过问,这放在理上勉强说得通,但是于情就说不过去了。
我们是兔子和葱花的朋友,虽然在这方面懂得不是很多,没有兔子那样的造诣,但勉强也还能出点力,
对于这一点葱花应该知道。现在我们只能团结起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是非恩怨,该了的了该还的还,
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想躲也躲不掉,想遮也遮不住。并且今天我们既然肯站在这里,就表示我们愿意出这份力,
不然早打包走人了!所以,还请您老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们说说这里面的事!”
我说完,他们都不说话了,院子里又是一阵沉默。杨老爹看了看葱花,大概是再询问她,我到底有没有底子。
只见葱花点点头,杨老爹又看了看老大,大概是想征询他的意见。老大没说话,杨老爹叹了口气,抹了一下眼睛,说道,“还就……还就这事没……没你想……的那……那么简单,
我不愿意说确实……是不想你……你们受到什么伤……伤害。”然后杨老头对我们摆了摆手说道,“去……去吧。”
他还是不愿意说,这么固执,想必里面确实涉及到一些不能说出口的东西。我看了看玻璃,“回去吧!”临走时,
我又加了一句您老再考虑考虑。我不清楚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判书,不过看样子好像不知道,龅牙男难道没和他们说?还是就像葱花说得那样,他们修为不足,所以没看透我的身份?
等我回到屋里换了衣服躺下时才想起来忘了跟他说阴阳鱼的事了。于是我问玻璃,阴阳鱼藏哪里去了。玻璃不愿意说,说是没到时候。
我们本来还想等龅牙男回来的,但是一进了热被窝,眼皮子就顶不住了,一个劲儿的打瞌睡。不过我们并没有睡着,
一开始是东南角又传来一阵沉沉的爆炸声,我一下醒了过来,暗想可能是老三的坟又被炸开了。
都说人死为大,万事皆休,为什么总有人跟老三过不去呢,连死都不让他安宁。我心里突然一抖,这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一想到这个词,坟被炸开似乎更应该归天意了,即不是人为,而是天遣。这个之前我是想过的,只是没有直接证据,
而玻璃也认为老三可能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召开恶鬼,同时也招来杀身之祸,即便死了也不能安生。
“如果不出意外,所有的问题明天就可能会水落石出。”玻璃说道。
然后我们又有一句没一句瞎聊,逐渐地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听见院子里有人哭,还不止一个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哭得煞是悲惨。我一个激灵一下睁开了眼,支起耳朵一听,确实有哭声,但不是在院子里,
而是在前面杨老爹屋里。我听了好久,原来是他们一家子都在为家里出的事发愁,哭老三不识好歹,如今不能入地,
哭老二突然召开横灾。而且听意思,龅牙男已经回来了,但是受了伤。另外还有一个人,也在哭,呜哩呜哩地哭,感觉声音像是混在嘴里发不出来一下。这个声音我没听过,他是谁?
我看了看时间两点了,还是睡吧,如果他们真得信得过我,自然就回来找我,否则我伸着头去问案,估计还得被人推回来。
我翻了个身,谁知这一翻身就感觉腰好像从中间断开了一样,肯定这张床中间横木架得太高了。
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又听见有人在哭,这次声音大多了,就像是在我耳边哭得一样。我又一惊坐了起来,发现床前跪着一个人影!我暗想你们哭你们的,怎么就哭到我床边来了?
因为灯没有打开,只有玻璃充电器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红光,但是放在这样的黑暗中,已经绰绰有余了。
“谁?”我低声问道。
“判书,快下来,床睡不得!”那人一边哭一边说道。
听声音好像正是老三,我又是一惊,我这时候又看到了老三,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