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听我这么一说,便把那个木匣子堆在一起,然后把铁锨从地上拔出来,抗在肩上,抬腿就要往南边走。
我一看玻璃又不准备帮忙了,于是恶狠狠骂道,“太过分了!铁锨给我,你来抱着木匣子,老子都累一个中午了!”
玻璃把嘴一撇,把铁锨又插在原来的地方,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去抱木匣子。因为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蹲在了地上用手扒了扒地面,
然后抓了一把土,放在手里搓了搓。当然了,如果是山顶被踩实的土,他怎么扒也扒不动,这把土是刚才他拔出铁锨时带出来的。
玻璃把土放在手心里搓了搓,眉头便皱了起来,然后连忙起身,用锨在墓坑边缘处撅了几下,又用手搓了搓,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了?有问题吗?”我问道。
玻璃没有回答我,只说了一句,“没道理啊,简直多此一举!”然后看也不看我,拽着锨就往南去了。看来苦力还得由我来干,于是我抱起了这两个东西,跟着玻璃走了过去。
山南边是一条支脉,有多长我不敢说,因为在南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山头。那个山头比这边一个要稍低一些,但上面站满了树,
这样就把视线挡住了。但是从远处看,西南和东南的位置都有很多小山头,我想它们应该是同属于这一个支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