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想这都小半夜了,他们在干嘛,等我走进了。那几个人一下围了上来,个个面带怒色,指着我嚷道,“怎么就你自己了,那个神棍呢?”
我因为心里惦着玻璃,一时没反应过来,回道,“哪个神棍?”
“少废话,就是那个死胖子,他人呢?”
我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子了,因为他这句话是说玻璃还没回来,不该啊,就算刚才那个人真是老大,他也该比我早到。于是我赶紧走到杨老爹跟前,“玻璃回来了没有?”
“还就……还就……”
我心里一着急,当时一跺脚怒道,“还就啥还就,你倒是快说啊,玻璃回来了没有。”
杨老爹一见我怒了,嘴里更说不出来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那老大呢!”
“还就……还就……”
“还就个屁!”我当时也真是急糊涂了,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我这一嗓子可不要紧,吓得龅牙男一下从屋子里钻了出来,一看到我就问,“怎么了,怎么了?”
“玻璃呢?”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他不是被你大哥带回来了吗?”
龅牙男一愣,“不对呀,我大哥腿有伤,加上从县城回来的时候掉河里着了凉,现在正发着烧在床上躺着呢!”
虽然我心里已经作了这种预备,但是听龅牙男亲口一说,心里还是吃了一惊,“完了完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跑,看来只能在哪丢回哪里找了。
真是没想到啊,这次我竟然和鬼进行了面对面了一次面对面的交流,而当时自己竟然毫不知觉。
如果说,人鬼语言不能相通,那么刚才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幻化出来的虚像,因为玻璃也与那个“老大”交流了。
“你不能走!”那几位大叔又一下围了上来,拽住了我,嚷道,“你们一来就搅得我们全村不得安宁,现在我们家的鸡都死了,你得赔!”
他这一把正好捏住了那个肿了的手臂,钻心的疼一下子涌了上来。不过这个时候这点疼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因为我一听他这么说话,心里就来火了,这是哪跟哪儿,我连你们家的门儿都找不到,怎么会把你们家的鸡弄死,万一它们都是生瘟死的,这也怪我?简直胡说八道!
我想如果当时我能静下来想想的话,很容易就能想到那条黑蛇,但那时玻璃不见了,我的心一下全乱了,根本就收不回来。
我当下把心一横,暗想没时间跟你们瞎搅和,就准备冲出去。这时龅牙男从后面追了过来,说道,“二哥和葱花去成才家找你们了,
现在也没回来,难不成他们也遭了毒手?”说完把那几个人往一边一拨,那些人脚下一时不稳连连向后退去。我们趁他们几个还未站住脚跟,瞅得时机,当即冲了出去。
出了门,我和龅牙男就直奔成才家,因为成才的家相对要近一些,从那边绕过去,正好可以走上一圈,不会落下死角。
但是我们到的时候,成才一家早已睡下了,温夫华只是在里面应了一句“睡了睡了”,然后无论我们怎么叫门,
里面就是没有动静。我心里这个狠呀,暗想我帮你家成才招魂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现在你家没事了,
你倒把我们晾在一边,爱理不理的。不过这反倒说明葱花和老二并不在他家,我把脚一跺,好,就等你来求我的时候。
于是我和龅牙男甩开步子就往西跑去,想从西边绕到小好家,把刚才的路再走上一遍。这时天色已经暗了很多,
而且微微有夜风袭来,四下静悄悄的一片,我抬头看了看,月亮被蒙在薄薄的云雾之中,不是很明朗。
龅牙男边跑边说道,“紫气东来,妖邪必现身西方,我们得快点。”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个他说的紫气,也不知道龅牙男是如何看到的。一般而言,紫气呈现,乃是吉祥之兆,如今东方有紫气飞升,则是说东去则吉,换言之,背驰而西去,西方为白虎位,意为入虎狼之穴,凶。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得走上一遭,得找玻璃。
当我们快跑到村西那个石蹲桥时,就远远的看见前方路北边的林子里,有两个人影在慢慢地徘徊晃动,都伸着头弯着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很认真的样子。
龅牙男一见到这两个人,便松口气,自言自语道,“可算找到你们了。”说着喊了一声“二哥”,就快速跑了过去。
确实,如果单单这两个人从身形上看,就是老二和葱花。可是龅牙男虽然喊了这一句,老二他们却跟没听见的那样,依然埋着头,这瞅瞅,那看看。
因为我手心有伤,所以不敢去拉龅牙男,只好挡在龅牙男前面。我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