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问道,“怎么?又轮到你犯病了。”
“你脸上抹得啥,弄得跟花脸郎似的?”
我随手往脸上摸了一把,信口说,“刚才撞墙上了,可能是石灰粉吧?”
“你家石灰粉是黑色的?我看不像!”
“黑色的?”我使劲往脸上又摸了一把,看看手心,并没发现有什么石灰粉,然后拿手在脸上又搓了搓,依然没见搓掉什么,连灰也没有。
不料这时,吕思然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厉声说道,“别动!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这句话说得我心里有点发毛,要看我的脸,很明显是说我脸上有东西。
“我脸怎么了?”我问道,然后朝着日光灯抬起头,好让她看清楚。
哪想到我这一抬头,不但是吕思然,连我也吓了一大跳。我之所以吓一大跳,是因为我在天花板上见到了两个影子,那两个影子似乎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嗞溜一下,顺着天花板就跑了,他们跑了之后便在天花板上留下一个大红叉,鲜红如血。
第四十三章
印记
那个血红般的红色叉号,如同恶鬼的眼睛,我看着它,越发地感觉它也在盯着我看,看得我眼睛眩晕,脑袋发蒙,身上也一阵阵发冷,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刺眼的灯光下,从那个红色的叉叉处不断往下渗出血来,一滴一滴往下落。突然天花板灰石崩裂,一只带血的手像我脸上抓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跳,汗一下上来了,猛然后退一步,失声喊道,“哪来的人手!”
“什么人手?”吕思然一把抓住我,连连喊道,“怎么了,云帆,你醒醒!”
经吕思然这一晃,我方自清醒过来,再一看去,哪里有什么人手,甚至天花板上的那个红叉叉也早已不见了踪迹。莫不是我眼睛被这灯光照得发晕,产生了幻觉?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不详的红色叉叉,而且自从我从三界回来之后总是看到它,每次看到它都会出事,
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时时刻刻跟随着我,这让我不由邮箱来当年我妈遇到那件事了,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破的。
我长吁一口气,摆摆手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我看事情大了!”
“这话怎么说?”
吕思然伸出食手在我的额头画了两道,分别是自左上至右下,自右上至左下,这分明就是一个叉号。
“我额头上有叉?”
吕思然眉头一皱,兀自摇摇头,缓缓说道,“不是,不像是叉号,还没到?”
“还没到?什么意思?”
吕思然拉住我的肩膀,把我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墙上有镜子,你自己看!你这个东西不像是抹上去的,倒像是从肉里面生出来的!奇怪,半个小时前还没有,这才多大会竟然长出了这个玩意。”
我走过两步,对着镜子一照,只见左额角,右额角,左颧骨,右颧骨,各有一道黑色条带,两指来宽,约有三公分长短,方向为左额角对右颧骨,右额头对左颧骨,跨过眼睛,
相对生出。说得形象点就像有人拿一只填饱黑墨的毛笔在我的上半边脸,一撇一捺拉了两道,但是左颧骨斜向上生止于左眼的泪囊处,
右颧骨止于右眼的泪囊处,左额头和右额头分别止于我额头的伤疤处,这就是吕思然说“还没到”的原因,也就是说还没形成一个完整的叉号。
“你觉得痒吗?”
我拿手在黑色的条带上搓了搓,掐了掐,也没见消去,看来确实是从肉里往外长的,“不疼不痒,毫无感觉,就是觉得紧巴巴的。”
“不会是过敏了吧,可是,过敏怎么会弄的这么有规则?”吕思然凑过来看了看,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算了,今天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摸了摸脸上的黑色印记,暗想不对,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这是从肉里突然透出来的,并且不疼不痒,绝对不寻常。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震,因为我想起刚才引灯人那句话,难道我脸上的叉号印记是什么预示?
“大难临头,竟自不知!”
吕思然愣了一下,忙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大难临头?”
我忙摆摆手,“这个事你不要问,问了……”我这话没说完,就听见门外楼梯一阵脚步声,自下而上匆忙传来,脚步声到了门口戛然而止,停了数秒便有人“砰砰砰”敲起门来。
随着门声响起,蔡东低声焦急喊道,“小兄弟,你快随我来,我家礼涛出事了!”
他话一落音,吕思然把眼一白,想也没想就接过话回道,“都睡下了,有事明天说。”看来,吕思然还在为刚才他的态度生气。
我示意吕思然别说话,开了门问道,“他怎么了?”
只见蔡东满头是汗,气喘吁吁,见我开了门,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