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主,正是此人!”
商瑾言眼神怪异的看向临安候,后者略微点头,极其淡定的坐回了正位,“行了,磬玄,你去司尉府衙外守着,若是世子出来,立即带他回府。”
“是!侯爷,郡主,属下告退。”
说罢,磬玄抱拳颔首,转身快步离开。
商瑾言挥挥手,玉珍心领神会,屈膝后带着丫鬟嬷嬷离开了正堂。
“侯爷,磬玄所说之事您怎么看?”商瑾言亲自起身为其续茶,柔声道。
“刺客与两起命案同时发生,绝非巧合。可偏偏是御长清撞上这起案子,他在民间颇有声望。瑾儿,当年是你在皇上面前力荐此人,若他有问题”
“侯爷莫非不信妾身眼光?”商瑾言言笑晏晏道,“御长清并非沽名钓誉之徒,炎儿向来机敏,他定是心中有数,才会随其回司尉府衙,且等等看吧。”
临安候摇头叹息,眸中映出道不明的深意。
司尉府衙与刑部不同,其中有负责守卫皇家安危的都指挥使,此由皇帝亲自指派担任。内里还设有镇抚司专门负责调查重大案件,掌管刑狱,及拥有先斩后奏之权。
而御长清身为千户,向来秉公执法,铁面无私。
镇抚司衙门内,大堂前方摆放着两尊虎视眈眈的虎头型狴犴,寓意正公堂肃穆正气。
御长清端坐于公案桌前,望着台下那三人。
他们神情悠闲惬意,尤其是唐吟琛,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椅上,手执折扇轻轻摇晃。
见御长清望过来,他目光流露出挑衅,轻挑眉头。
“唐公子,劳烦你把事情再重复一遍。”
唐吟琛耸耸肩,将他们进入后霁月坊后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御长清点头,吩咐道,“来人,将那名名唤柒柒的女子带上来。”
“是!”
不消片刻,靳连带着一名身着素雅蓝衫的女子步入大堂内。她低垂着头,眼波流转,眉目间带着红楼女子化不去的风情。
“奴家见过各位大人。”柒柒跪于地上,双手交叠于小腹前。
“柒柒姑娘,将你先前同本千户所说之事再讲一次。”
柒柒回过头,胆怯的瞧了一眼唐吟琛,“约莫两个时辰前,徐林带人醉酒大闹霁月坊,欲轻薄于奴家,幸得唐公子出手相助。”
唐吟琛冲御长清冷哼一声,摆出一副受冤索赔的欠揍表情。
“姑娘,你接着说吧。”
“后来后来徐林曾放下狠话,要找唐公子报仇。徐林离开后,唐公子二人也不知所踪。”
柒柒声如蚊蝇,白皙柔嫩的小手揉搓着粉色帕子。
唐吟琛长长的‘嘁’了一声,回手收起折扇,漫不经心地问道,“御长清,你觉得我会畏惧他的身份?”
“你父亲为太尉,徐林兄长不过都尉,他的确不配被你放在眼里。”御长清从袖袍中取出一物,摊开手心,赫然是一枚玉扣,只不过上面沾染了暗沉血迹,“唐公子,你可识得此物?”
唐吟琛摸了摸衣袖,脸色大变,正欲开口解释,御长清径自说道,“此乃霁月坊兮妍之物,据坊内姑娘指认,这枚玉扣是她在半月之前赠与你的。”
“不可能啊!我明明就放在身上!”
“唐公子,敢问可有此事?”御长清语气沉稳,追问道。
“不对!你少冤枉我!我跟兮妍只不过数面之缘,且我今夜原本是打算归还于她。”
“哦?为何?”
唐吟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问?上次若非你你搅局害那个花魁坠湖,我早就抱得美人归了!回去后我爹知晓这件事,从我房里搜出不少女子送我的定情物。他一把火全给烧了,唯独剩余这枚玉扣。本想着今夜要来霁月坊,顺便还给她,结果酒劲儿上来倒给忘了。”
靳连敛眸,两边嘴角绷紧,朝上面翘起,明显对于唐吟琛两天两头欠下一堆桃花债十分不屑。
“唐公子,今夜徐林也是为了兮妍姑娘而来,才会大闹霁月坊。而这枚玉扣,恰好是在他被杀之地发现。”
“御长清,你觉得是我仇杀他?!”
唐吟琛怒目圆睁,眼中只有被人污蔑后的气愤和莫名其妙,全然不是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可御长清硬生生读出了一分心虚,点头答道,“对。”
“对你个大头鬼!”
杨焕之轻拍他的肩膀,抚平唐吟琛怒气后说道,“御千户,吟琛或许风流了些,却绝非嗜杀之人。”
御长清看向坐在一旁看好戏的世子爷后者抬手打了个哈欠,“吵完了?”
“喻世子,您确定今夜同他们二人一直在一起?未曾分开过?”
“当然。”
“敢问世子,当时可还有其他人在场?”
喻子晔右手下意识摩挲着酒杯,语气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