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真人皮?婴儿血?香气?”
商誉辰轻声呢喃,眼前掠过一道亮光,豁然开朗。
苏蓁猛地抬起头,“是柒柒!那兮妍呢?太子殿下,兮妍的尸身如今在何处?说不定她身上有什么线索被遗漏了!她一定是发现了柒柒的秘密才被灭口!”
太子恍然大悟,“若不出意外,应还在司尉府衙。”
见他们似想到线索,商裕帧唤道,“苏蓁。”
“臣子在。”
“你此番破获美人盂案,为民除害,朕特例提拔你为司尉府衙六品少卿。”
商裕帧看着她的目光十分满意,但在场之人皆莫名其妙。
商奕辞瞳孔放大,“父皇!万万不可!”
苏蓁也有些受宠若惊,皇上这只老狐狸估计是以为她寻到了徐泾的诸多罪名,故此想试探她。可此时拒绝,反倒显得不识抬举。但若应下,心里又很膈应。
苏蓁尽量用诚恳又不做作的语气说道,“谢皇上赏识,可臣子并无入朝为官之意,我一向无拘无束惯了,受不得那些繁文缛节束缚”
“若你能抓住引起诡判,平息百姓慌乱,朕特许你见任何人,皆不必下跪。”
“”
做着六品芝麻官,却不必对那些权臣行礼,听着还不错!若能哄得皇上开心,说不准她的欺君之罪可免,太傅府也不必受她牵连。
“谢皇上!”苏蓁笑的龇牙咧嘴,长揖谢恩。
商誉辰对皇上拱手作揖,“父皇,那儿臣等人先行出宫。”
“都去吧,万事小心。”
“是!”
“臣等告退。”
太子朝着外面大步走去,其余人紧随其后。
临出门前,苏蓁忽而回眸望向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商裕帧,想借施恩拿捏住她这颗棋子,可没那般容易。
等他们离去,勤王迫不及待的问道,“父皇,您何故如此纵容那苏蓁,他之前无一官半职,尚能搅乱京都。那家伙绝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指不定哪天连朝堂也因他变得乌烟瘴气。”
商裕帧拿起桌上茶杯,轻轻吹过茶水面上浮起的茶叶,抬眸时眼神冰寒,与苏蓁刚才所见,那个平易近人的帝王截然不同。
乱?更乱些才好,正合他心意!
“朕听闻,你先前同徐泾走得很近,他时常出入你府上,可有此事?”
商奕辞一怔,急忙垂眸掩饰戾气,“儿臣儿臣”
“你难道不知朕最厌恶朝中有人结党营私?!”
商裕帧话落,不轻不重将茶杯稳稳摔在桌上,听着茶杯磕碰桌面,商奕辞的心也咯噔一声下沉半截,忙作揖想要辩解以证清白。
“父皇,绝无此事!儿臣”
“过去的事朕暂且不论,若朕再发现你们兄弟阋墙,绝不宽恕!”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行了,下去吧。”
“儿臣告退!”
商奕辞踏出御宣殿的瞬间,望着最后一抹残阳,身影被逐渐拖长,唇角泛出一丝苦笑。
纵使他再表现得再优异,可他父皇看重的依旧是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柴太子。
司尉府衙大牢。
唐吟琛站在大牢外,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展开双臂抬头仰望星辰,温柔清风拂面,心旷神怡。
“唐公子,恭喜你摆脱嫌疑。”御长清表情淡漠。
唐吟琛勾住他的肩膀,“看在你鼎力相助于我的份儿,咱两过去的那堆旧账,小爷往后也就不翻了,全部扯平!”
他明明是想谢人家,可偏偏还想人家对他感恩戴德
“御千户,吟琛他只是心直口快罢了,您莫要介意。”
“我知道。”
唐吟琛环顾四周,“榛子和世子呢?小爷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如今可开心的嘞,怎么也不见他们恭喜我一番?!”
“苏蓁得皇上青睐,一跃晋封为少卿,如今正跟着太子殿下追查诡判下落。”
“什么?他运气也太好了吧!”
杨焕之随后将白日里一切复述一遍,唐吟琛听完傻眼了。
“这小子可以啊!别看长的白白净净,反算计起别人来,下手还真挺狠,直接把徐家连根拔起!敢踩着徐泾上位,他也不怕左相和勤王生剥了他!”
“咳!吟琛!”
“诶呀,老杨,你怕个啥子哟!小爷如今也算是一只脚曾踏进鬼门关的人。这谁是人,谁是白眼狼,一看便知。老御,你说对不对?!”
御长清觉得他太聒噪,独自朝前走去。
“诶?你别走啊!榛子他们在何处?”
“霁月坊。”
“啊?他又逛红楼?!”
杨焕之揉揉了发痛的太阳穴,抬手将他的嘴捂上拖走。
唐吟琛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