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忽然想我长姐了,她知书达理,温顺贤淑,每当我闯祸时,她总是在我爹面前帮我说好话。记得有一次我和子晔把家里的墙意外炸塌溜了出去,但长姐听说我们闯了大祸,用看管不严的名头,想要减轻我们两个的罪责。她在我爹院前跪了一整日,当我们回来时,她仍还跪着
说真的,这种被溺爱的感觉,且不说对或不对,但让我觉得我离幻想中的亲情好近好近”
萧楚泓俯身捏了捏她的脸颊,接着说道,“我知道,那日,你原本被关了禁闭,但是你们听说灵丘山上有神鸟,便一起去了。那神鸟通身绚丽蓝羽,口吐人言,歌声婉转,至今还养在你长姐屋中。”
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在你面前是不是没有秘密了?!”
我说过,我一直在,我还知那原本是你送给你长姐的生辰礼。”
苏蓁强行想要掩盖伤感,故意调侃道,“你是不是有奇怪的偷窥癖好呀?不然怎么把你隔壁屋子布置的跟我的锦瑟轩一样?”
萧楚泓牵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中,“偷窥?”
苏蓁索性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飒气挑眉,右手搂住他精壮的腰,左手抬起他的下颏,略微扎手的胡渣让她情不自禁用指甲划了两下,故意用魅惑的声音说道,“越越,你好像很喜欢抱我呀?嗯?”
越越?!
萧楚泓喉结上下滚动,脸色一黑,握住了她的手,“别乱动。”
嘿嘿,你是不是觉得越越不好听?”
嗯。”
那就萧萧?”
不行。”
外面忽然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一道男声自外响起,“将军,有一伙行踪诡异的人正在朝山庄靠近,据探子回报,他们身上有左相府的标志。”
季孟平?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让他们死在外面!
呵,来的还挺快。”
将军,可要属下解决掉他们?”
死倒不至于,老规矩照办即可。”
话虽如此,但他的语气和唇边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是!属下遵命!”
待脚步声远去后,苏蓁好奇的问道,“你把那些人怎么了?”
吃饱了么?”
啊?你别转移话题,快说!”
走吧,去散散步消消食。”
萧楚泓难得愿意松手将她推开,手从她的腰肢挪开,牵住她的柔弱无骨的手朝外走去。
苏蓁扒住桌沿,“哎哎哎?我不去,你先把话说清楚!”
坏人我来当,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什么都你来?你是不是真把我当纨绔娇气包了?”
你不是么?”
呸!你说呢?你们越如此,我的污名册只怕会越来越厚!”
把你宠坏了正好,旁人更瞧不上你。”
公子誊说得对,萧楚泓简直太不是人了!
临近深夜,山下小镇中一排排铺子皆已关了门,某家不起眼的客栈中,就在傍晚时分,入住了一行数人。
对于这偏僻之地来说,他们的出现明显不同寻常。
某间客房内,一蓝衣少年双手抱膝,蹲坐在窗下的木椅上,抬头望月,秀眉轻蹙像是满怀心事。
夜风将木窗吹的咯吱咯吱响,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上前说道,“公子,夜里凉,您早些休息,咱们明日即可上山。”
你说他真的会在那儿吗?”
若消息准确,他们应该就藏在上面。”
好!明日动身,你们夜里安分些,莫要打草惊蛇。”
是!”
窗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响,蓝衣少年立即警惕起来,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跃下,抽出腰间的剑看向外面。同时,数名侍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将蓝衣少年护在中间。
什么人?出来!”
然而,并没有人从暗中走出,反而闻到了一股甜腻的花香。
糟了!是迷药!”
他们忙将窗户关上,但迷药仍从门窗间缝隙钻入了他们的口鼻,就在他们准备出去迎战时,五个身材高大的黑袍人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这般无声无息,他们根本无从察觉。
警惕的看向那五名黑袍人,只见他们齐齐抬手,屋中本就未点烛火,衬着夜光,依稀可见闪烁着点点寒芒的银光朝着这边急速飞了过来。
他们将佩刀或剑抽出抵挡,‘砰砰锵锵’的清脆碰撞声不绝于耳。这些人根本没有还手余地,两三息之后就被他们顺利近身。
淬毒的银针入体,他们浑身酸软无力,甚至连凄厉的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手脚筋迅速被挑断,对方剑法利落干脆,一根根混杂着血液和碎肉的肋骨落在了地上。
蓝衣少年眼眶中浸满泪水,紧紧捂住唇瓣被吓到失声,泪水顺着指缝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