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嘴角抽搐,不愿搭理苏蓁,只是从嘴硬心软的苏蓁手里拿回了玉箫。
对着上面哈了口气,用衣袖仔细的擦了擦,再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胸前布衣衣襟中,视若至宝。
“小和尚,你们入宫后,你师父有没有曾对你说过奇怪的话?”
“唔,没有!”
“那别的呢?他可有让你去坐什么事?”
“也没有。”
“那诶唷!”
苏蓁话未问完,马车冷不丁磕绊了一下,苏蓁一时没坐稳,身子倾斜,头部直接栽在了萧楚泓的腿上。
四目对视,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瞧见了错愕。
苏蓁连忙将身子坐正,不再歪歪扭扭、东倒西斜,干咳一声说道,“那个萧萧,公主现在何处?”
“没寻到。”萧楚泓如实回她,“她出了邵华殿没多远就甩开了所有人的眼线,消失在了皇宫中。”
“你觉得她已经离开皇宫了?”
“嗯,她说她不喜欢宫里,必定已经出宫了。江南、大漠,都不无可能。”
苏蓁笑着摇头,“我觉得她还在京城,甚至就在宫里。”
“为何?”
“皇上每次在望向公主时,都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公主硬给自己套上虚假的罪名,如若今夜换成旁人,早已被千刀万剐。可她决心离宫,皇上非但没有阻止,还放她离开,这不合逻辑。”
“怎么不合?”公子誊问道。
“倘若今夜坐在龙椅上的人是你,会轻易放一个手握乱党证据的人离开?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那人也起了贪心?”
“噢!我懂了!你可真能拐弯儿抹角!都是大瓣儿蒜,还装什么雪山莲?你不就想说是皇皇上指使的?”
公子誊陡然提高的声音,吓得苏蓁睡意全无。
“你低点儿!别嚷嚷!”
“那怎么可能啊!勤王可是他儿子!他有病啊,为了保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
“勤王是皇子,可余武德不是。”
“余武德?”
“嗯,这次无论怎么算,得益者都不是我们中的任意一人,而是他。”
公子誊抚摸着下巴,眼神在苏蓁和萧楚泓之间来回打转,倏地,他指着苏蓁大声嚷嚷道,“噢!我知道了!好你个小骗子!原来你和皇”
收到苏蓁警告的眼神,公子誊终于安分的闭上了嘴,可不过几息,他又开了口,“真的假的?这是你们一起设的局啊?”
“嗯,差不多。公主她只是其中一个无法预定的变数。今夜即使她不出现,皇上也不会将我治罪。这几日我已让我的人收集好了勤王党势力的罪证,如今已经呈报到了皇上的龙案上。”
“啊?那今夜有些大臣的官邸遭贼人偷窃,又是谁做的?”
“这我哪儿晓得!”苏蓁摊手,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可若公主没出现,你打算如何脱身?”
“先前岳显儿不是喜欢用纸片人当做傀儡嘛,我也造了几个,不过最终所有人都被公主造的几个赝品给唬住了,我的自然也就没用上。”
“原来如此。”
“将军,太傅府到了。”
马车外传来了黎九的声音。
“好快啊”萧楚泓小声念叨道。
“萧萧,你说什么?”没听清的苏蓁侧头问道。
“没什么,既然回府了,就好生歇着。”
“好!玉竹,你随我先回府,等明日我派人去云霜寺寻你师父,让你给你回个平安信。”
“好!”
萧楚泓忍住挽留的心思,恋恋不舍的望着苏蓁和玉竹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大公子!您回来了!”
太傅府守门的侍卫见苏蓁平安归来,纷纷露出了欣喜之色,连忙回府去报平安。
“嗯。”
苏蓁单手背后,另一只手牵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玉竹,他几番想抽出手,却无法挣脱。
在苏蓁进了太傅府正门后,将军府马车的车帘才放下。
公子誊坐在萧楚泓这一侧,用胳膊肘撞了下他的肩膀,“行了,人都进去了,别瞅了。”
“黎九,回府。”
“是!”
黎九抽动马鞭,驾驭着马车朝将军府的方向驶去。
萧楚泓在马车中沉默良久,陡然问道,“老东西。”
“干啥?”
“你说蓁蓁会不会真的对商婧尧动心?”萧楚泓小声问道。
公子誊傻眼,掏了掏耳朵问道,“什么?什么?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萧楚泓咬紧后槽牙,“没听到就算了。”
“商婧尧?你吃女子的醋?”
“没有。”
“你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