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儿,不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平安喜乐,依我看,阿越应该是你的良人。这些年,他一直在暗处守着你。每次你和子晔闯的祸,都是他在暗处替你摆平, 守护着你的平安。他可能不像子晔那般喜怒形于色,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可他,也愿意为你倾尽一切,自己承受所有苦难和疼痛,背负所有不堪和骂名,只为让你顺遂康健的过完一生。或许,他还不是很强,甚至还没有洗清他父亲的冤屈。但是, 他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说完,他又在心里喃喃道:若非我身为太子,不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我又岂肯不争不抢,将你拱手让给他人。再等等,等我拥有这天下,必定能护你和阿越周全。
苏蓁自然不知晓商誉辰那份掩埋心底的情意,她听商誉辰说完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阑止躲在暗处,努力降低存在感,后背凉飕飕的,直冒寒气。
苏蓁和萧楚泓之间的情意自是不必多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但是,他方才竟然从商誉辰的眼睛里也发现了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
阑止一直只知商誉辰对苏蓁极为看重,甚至苏蓁撺掇着他谋反,他竟也毫不迟疑的点头。
可是,商誉辰明明只要等着商誉辰病死或老死,即可上位, 又何苦如此心机。靠谋反上位,总归会落得个反贼的名声。
虽然自己也不清楚缘由,但商誉辰的命令,他绝对不会违背。
可是,他没想到商誉辰竟不知何时起,也对苏蓁情根深种。
外界都传闻,商誉辰迟迟不肯纳太子妃,东宫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是因为不喜女子,和顾昀舒有私情。
可他身为太子暗卫,自然知道商誉辰和顾昀舒清清白白。
可万万没想到,他的心上人居然是苏蓁!
真是离了大谱了!
他低下头,屏住呼吸,生怕太子忽然想起他的存在,把他灭口。
“好了,你既然还不愿意成婚,那我就不提了。”
“多谢太子!”
商誉辰皱眉,说道:“以后私下无人, 你可以同阿越一样,唤我阿烨。”
“啊?这太子名讳我怎敢称呼, 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把我逐出家门。”
“无碍,这是本宫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商誉辰连自称都换了,从‘我’变成了‘本宫’.
这话说的他是拿身份命令她爹?还是威胁她?
“萧萧是个醋坛子,我怕他又泛酸。”
“不打紧,他不介意。”
“可是.”
“蓁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萧楚泓打断了她。
“喔,对了,我是想告诉你关于冰棺的事情。”
苏蓁言简意赅,将她查到的线索和最近发生之事叙说了一遍。
“你是说,勤王和他背后之人做这么多,只是想长生?”
“对。”
“长生之事虚无缥缈,哪有这么容易。”
“难道你没发觉,最近发生的一连串案子,每个犯案者都是为了长生和重生。”
“可他们都失败了啊。”
“那是因为我们在其中搅和,他们才会失败。但是,回顾每次案子源头,黄泉姒离簪,魔蛊时欢晷,翼人鱼族决明杵,都有着各自的传说,无一例外,都有关长生。”
“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们一直都处于被动和弱势,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他们出招,我们接招。所以,我想主动出击。”
“怎么出击?”
“把整个江都当做踏脚石,只是我们原先谋划的第一步。我本来打算慢慢来,可是,近期发生了一些变故,我有了新的想法。”
“说说看。”
“江都这边,不能让莫修和他的族人一手遮天,我们必须留一个极其靠谱的人,并且,这个人可以和莫修相抗衡。”
“我身边的人都有重任在身,江都距离京都过于遥远,我手里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看陶永济就挺不错。”
“他?那些武林人士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让他坐镇江都,等于将他架于火上炙烤。”
“他只是下药,并未伤及他们性命。此人是个好官,只是经过当年变故,心性怯懦。可他好歹也是当年的文武双状元,上马能上阵杀敌,下马可定国安邦,身怀雄韬伟略,却苦于不懂官场应酬,无法大展拳脚。”
“没想到,你对他印象还挺不错。”
“此次江都灾后重建,他若能趁此时机拉拢民心,令百姓们对他改观,再做出一番改革,肃清江都毒瘤,对他在江都站稳脚步有着极大好处。至于抗衡七十二部族,他可能孤身一人,独木难成舟,但只要你肯放权,还怕莫修容不下他?”
“若他权欲熏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