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莫气,咱们只是猜测而已,我若真是他们的子嗣,又怎么会出现在洛祁?”
“你究竟是何意?”
“我有个猜测,只是要先印证一番才行。”
“你要如何印证?”
“去祠堂!去供奉那些战死亡灵的祠堂。”
“好!依你!若你真是西凉皇室血脉,那.”红蕖话里意犹未尽。
赤凰倒也不惧,毕竟, 她比红蕖更清楚自知自己的身份。
“那我们先回去吧。”
“好!”
当赤凰四人回到贺良的院子时,那几人正围坐在院子里交谈。
见他们回来,霍疾立即起身,将赤凰上下打量了一番。
“放心,我没事儿。”赤凰笑道。
“那就好。”
红蕖盯着他们,若有所思。
“霍疾,你们查的如何了?”赤凰问道。
“致命伤为心脏破裂,但无法辨出是死于内伤还是刀伤。内伤应该是先前所受, 但刀伤就在不久前, 我们不能判断死因。”
“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谁?!”
“不重要了,如今有更要紧的事儿要查。”
“什么事?”
“先去祠堂,到了我再告诉你们真相。老板娘,带路吧。”
“他们也要去?”红蕖有些不悦。
“没错,一起去。”
“好吧,你们随我来。”
红蕖和阿贺走在前面,一群人跟在后面。
霍疾在赤凰耳边小声问道:“什么祠堂?方才发生什么事儿了。”
赤凰脚步一顿,眼眶有些泛红,嘴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到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赤凰始终保持缄默,不论旁人说什么,她都一言不发。
而霍疾发现,他们竟来到了他先前误入的杂物院。
先前偷听他们谈话的灰绿色毛球,如今正躺在屋顶上悠哉游哉地晒着太阳。
老祝头招了招手, 那小毛球竟飞到了他的肩膀上。
细看之下, 原来是只兔子。
“老祝头,这兔子是你的?”
“嗯,她叫泣鳕。”
红蕖自顾自走向了那间上锁的屋子,霍疾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手心里似有红光闪过,他们尚未看清她的动作,那把锁竟消失了.房门缓缓打开
清雅的香味从门内飞出,他们顿觉神清气爽。
众人进入屋子后,发现这里面竟摆满了牌位。
红蕖突然开始念念有词,像是在念咒语。
当最后一句咒语念完,身后房门‘砰’地一声闭合了。
破碎的流光不断从牌位飞出,悉数钻入了赤凰的体内。
红蕖对这一幕早已预料,但其他人却慌了神。
赤凰僵硬在原地不得动弹,更发不出声音。
霍疾焦急慌忙地在她身边绕来绕去,却始终不得靠近。
而赤凰眼前逐渐出现了千年前那场大战的画面,较之红蕖所说,真实情境竟惨烈数万倍。
钻心的疼痛感迅速蔓延,她艰难的摸向心脏处。
‘小赤凰,别怕,再等等,我一定会救你的。’
直到牌位里不再有流光飞出,赤凰体内的疼痛终于得到了缓解。
而他们眼前景象陡然间转换,片刻后, 他们居然出现在了冬隐城外。
惊讶过后,在红蕖的带领下,他们踏入了城门结界。
所谓的冬隐城内,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里种满了红蕖花,而在湖泊中央,种植着一颗通天树木,和大漠里那颗一模一样。
江行瞳孔一震,过往记忆悉数回归。
而赤凰亦是如此.
除了他们外,另有一人也身有异样。
“好热!好热!”
‘刺啦’
霍疾突然将自己的外袍撕开,紧接着连中衣也被他撕裂了。
他的肩膀处似有火焰燃烧,那火焰在他背上肆意游走。
众人大惊,想要靠近,却被那火焰逼退。
赤凰猛地睁开眼睛,她摊开手心,小型的金色阵法陡然出现。
“快看!她有两张脸!”唐之行大声喊道。
他们看向赤凰,只见她的身上似有幻影交织。
红蕖眼睛眯起:“原来是被附身了!”
当赤凰手心里的金色法阵逐渐光芒暗淡,一道白光从赤凰体内飞出,落到了霍疾身边。
“子晔!子晔!撑住!”
霍疾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笑道:“阿宁.”
从赤凰体内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