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溪,你恢复记忆了?”
“嗯,都想起来了。”
“太好了!”
红蕖扑入了他的怀里,喜悦的哭声难以压抑。
看着两人紧紧相拥,覃止虽觉得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出声:“师弟.当年,覃俞谷被灭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行和红蕖十指相扣, 看着覃止,说道:“师兄,你真的都忘了吗?你们家族中人皆是暗魔缚灵师,你的姑姑更是族中翘楚。师父对你给予厚望,但你却唯爱经商,甚至还欲娶妖族女子为妻。在你和月娘大婚当日, 你的姑姑为了逼迫她交出决明杵,欲将她千刀万剐。为了保护你们, 师父欲将你姑姑封印于禁地,谁知,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袍的道士,屠尽了覃俞谷上下所有人,唯有昏迷中的月娘逃过一劫。而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在你被杀后,师父拼尽全力将我送出了覃俞谷。”
“原来如此.都怪我怪我太弱了,若我当年好好修习法术,定然可以保护好他们!”
覃止分明觉得很难过和愧疚,但硬是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这时,妖艳的荼蘼花在他身侧凭空浮现,惊讶之色尚未从覃止脸上褪去,再次恢复了冰冷如霜。
分明还是那张脸,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苏蓁撇撇嘴:“薄意暄,你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就不能让人家把话问完?”
“我知道那个黑袍道士是谁。”
“是谁?”
“罗生。”
“哪个罗生?国师?”
“嗯。”
“你见过他?”
“萧楚泓见过。”
“你在说什么?他何时见过?”
“当年他送萧漠翰的棺椁至南纬山,遇到了一个黑袍道士, 那人正是罗生。”
“你怎么知道?”
“.”
薄意暄装起了哑巴, 苏蓁‘嘁’了一声。
裴少君三人只觉得脑子很乱,这些人身体里到底装了多少生魂?
“既然疑惑都解开了,赤凰的命也保住了,我想,我们也该回去了。”苏蓁说道。
“等等!攸宁啊,我们还没找到杀贺良的凶手呢。”祝古生说道。
“不用找了,凶手是御卿晚。”
“怎么会是她?”
“谁是御卿晚?”
霍疾和唐之行同时问道。
“御卿晚就是末沉,她利用塔子珠,可以通过衾桥进入他人梦境,杀人于无形。”
御卿晚和贺良无冤无仇,自然没有动机,故而,这是她送给喻子晔的最后一份大礼。
“苏苏蓁我不能留在这儿,我娘还在等我救命,我得回家!”唐之行说道。
“我会治好你娘,也会护你们三家周全。但是,我不能放你们出去。于家国而言,我们是永远的敌人。若我因你们一时心软,那洛祁千万百姓的命,都将毁在我们手里。除非.你们随我回洛祁.”
“我等宁死也不会叛国!”裴少君说道。
“好样儿的,那你们就留在花满蹊吧。”苏蓁看向江行:“你呢?还要随我们出去吗?外面的美食美景美酒,都在等着你们。”
江行的手突然被攥紧, 看着红蕖依依不舍的眼神,他摇了摇头:“不了,我要留下。”
“乌溪.”
江行抚摸着她的面颊:“蕖儿,我们已经错过太久了,这千年来,我忘了所有,却唯独记得你的脸。”
“可你先前初见我,却说.与我不相识.”
“惊喜太过突然,我只是.不知如何回应”
红蕖轻柔一笑,两人十指相扣。
“苏公子,你带阿贺出去吧,他不属于这里。”
阿贺愣住:“老板娘,你不要我了?”
“自你幼时起,孟婆将你送到我这里,让你等待一个名唤苏蓁的人接你离开,如今,她来了,你也该走了。”
“孟婆?孟婆怎识得我?这孩子又是谁?”苏蓁疑惑道。
“冰霜褪尽,故人归来。”
“什么故人?”
“你日后自会知晓对了,他不叫阿贺,是我瞎编的。”
“那他原名叫什么?”
“方起淮。”
“这名儿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苏蓁细细打量着方起淮的眉眼,却无半点熟悉。
“不!老板娘!花满蹊就是我的家,我哪儿都不去!”
“你必须走!孟婆说了,稳定天下大势,系你一人之身。”
“就他?”苏蓁略带嫌弃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少年。
方起淮不甘示弱:“你瞧不起谁呢?我有的是大本事!你也用不着跟我使激将法!我是不会离开花满蹊的!”
“啰嗦!”